李溫棋是商場裏的老油條了,又與夏哈甫和宣元白等人對接過,可謂對答如流。〓思〓兔〓網〓
“摩樂此前到過京城,我也是無意與他結怨,致使他懷恨在心擄走了我夫人,我並不知他還帶走了大曜的公主,這事純屬巧合。我夫人是百州葉家酒坊葉老爺的女兒,此事也已得到我嶽父親口承認,我夫人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隻不過是被人誤會,以訛傳訛罷了。”
有人嗤之以鼻:“那這誤會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說的是,西域的部族無不在說大曜和卓跟這位夫人是同胞兄妹,到底是訛傳還是真有其事,一見真麵目豈不天下大白。”
眾人附和:“若是訛傳,和卓豈不以真麵目示人,也免了大家猜忌,有礙兩國邦交。”
一時間聲音都對向了夏哈甫,夏哈甫扶了下臉上的麵具,語氣如常,甚至還帶著些吊兒郎當,“我戴著麵具不為別的,隻因我貌醜不好見人罷了。”
“和卓此言,像是有意隱瞞。”
“當然,大家既要求個見證,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隻別嚇壞了你們。說起來我也不想平白再多個妹妹,我自己倒沒意見,我父王母妃九泉之下可不見得會同意。”
夏哈甫說著,摘下了臉上的麵具,葉滿也忍不住小心地抬頭去看,卻隻看到夏哈甫轉身,她隻好又低下頭,隻聽到眾人小聲的議論,似乎都犯著懵。
葉滿不禁暗自嘀咕,哥哥到底易容成了什麼模樣,引得這幫大臣倒吸一口涼氣的樣子。
夏哈甫吊兒郎當的聲音還不時響起:“這下信了吧?哪兒什麼孿生兄妹,我都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哎哎,別揪啊,這是真皮!疼得很!”
一時間,朝堂上再度沉默了下來。
葉滿再去偷瞄時,夏哈甫已經戴好了麵具轉回身來,旁邊的大臣還在時不時瞟著他,大感困惑又充滿震撼。
這個時候宣元白發了話:“一樁誤會也鬧了這麼久,眼下也真相大白了,再鬧下去好好的邦交之國還如何繼續相處下去。此事既已明,朕希望到此為止。”
宣元白的聲音比平常有力堅韌一些,字字分明,落在葉滿心上總算讓她鬆了一大口氣。
如今活生生的人擺在眼前,所有的事實也都跟夏哈甫李溫棋說得一般無二,眾人見宣元白拍板釘釘,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再隨意指摘。
出了宮的時候,葉滿還有些不可置信,摸著腦袋險些撞到宮門的門柱子。
李溫棋扣著她的額頭免了她撞上去,順手揉了兩把,“冒冒失失的,以後你可就不是大曜的小公主了,要記著別說漏嘴了。”
“我本來也沒把自己當過公主……”葉滿深呼吸了一口氣,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對了,我哥哥到底怎麼裝扮的,怎麼那些人都深信不疑了?”
李溫棋頓了片刻,又搖搖頭,也不知表示不知道還是不好說。
葉滿的警惕心也全未放下,想了一遍關鍵,又道:“我母親跟大哥要是走漏了風聲怎麼辦?”
“還叫他們如此親密呢。”
“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葉滿也有些懊惱,隨後就換了稱呼。
李溫棋道:“朝廷裏沒有蠢人,自然會有人去找那母子。不過那母子不知又幹了什麼缺德事,葉氏已經死了,葉隨雖然救了過來,不過人也瘋瘋癲癲的,他的話自然不可信,何況他也不知曉你的身份。”
葉滿聽後不禁訝異:“怎麼會……”
“我也找人去打聽過,說是中毒,從他們屋子裏搜出來一包珠寶,像是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