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3 / 3)

門口響起李溫棋的聲音:“夫人什麼時候來的,是我招待不周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溫棋於葉滿,就像一束光照在頹靡的小花苗上,一瞬就活靈活現了。

隻是他人在病中,再怎麼身體好也難免顯露一絲病態,看著不似平日精神。

葉滿匆忙起身過去,攏了攏他的衣襟,“怎麼起來了,化雪天正是冷,仔細又著了風。”

李溫棋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心想他若不來,這顆小白菜指不定如何受委屈呢。

葉夫人見著李溫棋,顯然比對葉滿還熱絡些,說道:“這不年節了,家裏也忙,滿兒他爹腳都不沾地。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便來看看你們,家裏啊也沒什麼稀罕的,隻有這酒拿得出手,是十五年的陳釀。”

葉夫人拍拍桌上的壇子,很是驕傲。

李溫棋客氣道:“夫人費心。”

葉夫人也算是酒坊的二把手,外人都會稱她一聲夫人,她聽習慣了也不覺得李溫棋這叫法有什麼不妥,再者也是從未把自己當成葉滿的親娘,便沒有這種意識。

雖然李溫棋的回應簡單,葉夫人卻依舊能自說自話坐半晌而不尷尬,罷了還道:“趕正月裏你們也回來轉轉,自從滿兒出嫁,家裏又冷清了不少。說起來也是葉家人丁單薄,老爺雖有個兄弟還早亡了,也是可憐……”

李溫棋聽到此處,心中微訝,正好看見葉滿也吃驚的表情,不覺更疑惑,“原來嶽父不是獨生,這我倒是頭一次知道。”

“害,挺早的事了,我那會兒也是剛來葉家,也是約摸聽了一耳朵。老爺怕傷心不肯提,家裏人大多也不知道,聽說是外麵鬧事,給人打死了。”

李溫棋頓時覺得這挖出來的地瓜蔓上又多結了一個頭,又問了幾句,葉夫人也是不清不楚,便作罷了。

葉夫人走後,葉滿還是滿頭霧水,“我從來都不知道爹還有兄弟啊,奶我的阿嬤知道我母親的事,卻也從沒說過我還有個二叔。”

“聽她所言,應該也是另有隱情,或者不怎麼光彩,所以你爹才諱莫如深。”

葉滿皺了下眉,對家裏的事情實在是一塌糊塗。

“不必多想,反正這跟你沒什麼關係。”李溫棋雖是如此說,心中卻另有一番思慮。

葉滿也不想多想,起身理了下他的衣衫,道:“回去吧,小心又著了風。”

李溫棋挽住她的手,緩緩往廊上走,一邊道:“以後你若是不想見誰,吩咐底下人一聲就行,或者尋個由頭不見也沒什麼。”

“我知道了。”葉滿梨渦清淺,心態已經很平和了。

李溫棋見了,就忍不住問:“不怨她?”

葉滿的過去,在李溫棋這裏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葉滿也逐漸敞開心懷任他瀏覽,三言兩語便能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葉滿想了想,道:“以前偶爾會,現在就覺得無所謂了。”

蜜罐子裏泡著,她確實沒閑心細數過去的不甘和埋怨,再者葉家終究有她爹,便是什麼都差些,她也長這麼大了,說到報複還不至於。

她生就不是多颯爽的性子,對本就淡薄的親緣也沒抱過期望,就連自己的親娘也是從旁人口中聽得三言兩語,以後跟葉家散了也不覺得可惜就是了。

李溫棋見她對過往看淡,笑了笑摟著她往前頭走,“我們今兒去娘那裏蹭飯!”

“你不是說坐著頭暈?還是將就幾日為好。”

“有你在就好得快。”李溫棋低頭蹭了蹭她,好像真把她當成良藥一般。

葉滿也笑起來,像個暖呼呼的棉襖一樣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