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十分有安全感。
“大,大哥。”夏木原冒著冷汗,手足無措地看著夏修野。一時間酒也醒了,眼也不紅了,色膽消了,口齒也不利索了。
夏修野沒有看夏木原,而是眼睛追隨著向他跑來的兔子似的女子,明明剛剛那樣驚險,向他跑來時卻是滿眼含笑的。倔強與害怕,都在看到他的瞬間消解為燦爛的笑容。仿佛天寒地凍的冬日,暖陽照在屋頂的雪峰上,飛快地消融著。
女子的手小小的,熱熱的,抓住了他的袖擺,皮膚的觸♪感一掃而過,此刻她揚著小臉,下巴對著夏木原,仿佛在挑釁,滿眼都是不屑,嫩白的小臉兒帶著驕傲的靈動。
夏修野把人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確認她有沒有受傷。直到看見徐瑩瑩胳膊上一道紅色的抓痕,瞬間冷了神色。
他轉向夏木原,一言不發,隻神色晦暗居高臨下地看著夏木原。
夏木原嘴巴張了幾張,終是沒說出話,臉憋得通紅。過一會兒垂下頭,打氣似的握握拳頭,抬頭對夏修野道:“大哥,前幾天的事你也知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夏修野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冷冷地看著夏木原。
“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夏木原接著說,“嚇嚇她。”
夏修野平靜地說:“前幾天的事?秦氏下藥害人的事?”
夏木原不敢反駁,畢竟是秦氏做錯事在先,他遷怒於徐瑩瑩,原本就不對。
“給誰一個教訓?”夏修野又問。
夏木原拿眼睛瞟了徐瑩瑩一眼,見她表情平靜,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更加窩火。
“我沒傷到她,反倒是我自己……”他邊說邊撫上胳膊,心裏罵徐瑩瑩一個小姑娘家,打人真他娘的狠。
夏木原的衣服甚至有破損,綻開的絲線十分顯眼,他看著心有餘悸。若非多穿了兩層,怕是自己要皮開肉綻了。
夏修野卻沒看見似的,隻輕輕捏住徐瑩瑩的胳膊,抬起來看了看,一道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紅痕,再不趕緊看就愈合了的傷口。
“她受傷了。”
夏木原:……
徐瑩瑩隻感受到夏修野溫厚的手,正環著她的小臂。夏修野看著她傷口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易碎的瓷器,連眼神都是溫柔,怕銳利的目光傷著她皮膚似的。
夏修野輕輕把她的手放下,看了夏木原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右手輕輕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夏木原卻突然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立刻跪在地上。
“大哥恕罪,三弟知錯了。”說著還撿起了地上徐瑩瑩的藤條,雙手舉過眉心,“請大哥懲罰。”
夏修野接過藤條,交到徐瑩瑩手上。
徐瑩瑩:?
夏修野投來一個放心,想做什麼都可以的眼神。
徐瑩瑩在手裏掂量掂量藤條,夏木原沒敢抬頭,卻能看見垂下來的藤條末端忽上忽下,隨時都能落下來的樣子。
“不打了,”徐瑩瑩把藤條一扔,“累。”
夏木原聽了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惱起來。
徐優青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狗仗人勢。夏修野也是,明明平日裏根本不管她死活,現在卻在這逞什麼英雄替她出頭。
這就是男人的麵子吧,即使是糟糠之妻,也是自己的東西,別人不能碰。
“不過不能就這麼算了,”徐瑩瑩想到夏木原的居心,就一陣惡寒,“這種髒東西,非得長長教訓不可。”
夏木原臉幾乎繃不住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罵他髒東西,她又是什麼東西?但是礙於夏修野,他沒有說話。想來夏修野今天已經給足她麵子了,做得戲也做夠了,夏木原心裏十拿九穩,今天這事該要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