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那眼神徐瑩瑩十分熟悉,不滿中帶著嫌棄,徐瑩瑩撇嘴,覺得若目光能夠變成箭矢,恐怕她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
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進去了。
這樣想著,腳步卻依然挪不動,半天才走幾小步。徐瑩瑩低著頭,慢慢行著。
突然,一隻溫暖有力的手覆了過來,拉住她的左手。
徐瑩瑩一抬眼,正對上夏修野的臉。
夏修野眼神淡淡地看她,不知為什麼,徐瑩瑩在這張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找到了可以依靠安心的感覺。
徐瑩瑩衝夏修野做了一個wink,她明顯感覺到夏修野僵了僵。徐瑩瑩便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
她不要做淑女,要做魔女。不做獵物,要做像獵物一樣可口的捕獵者。
夏修野很快恢複神色,如常往前。徐瑩瑩便任由手被他牽著,與他一起往裏麵走。
到正堂中央,夏修野放手,徐瑩瑩手背仍留有餘溫。
“兒修野攜婦徐氏,給父親賀壽。願父親福壽綿長,國誌得報。”
夏淵一向以夏修野為傲,此時笑得見牙不見眼,捋著胡子:“好啊,好。”
“兒子托夫人前去安排給父親的壽禮,優青來遲,還望父親見諒。”
徐瑩瑩聽完,看了夏修野一眼。
夏修野神色如常,眸色平靜。
徐瑩瑩知道,這隻是夏修野一貫周全的作風。他不近人情,卻也維護該維護的人,無關感情。
正好,徐瑩瑩心下開心,要的就是正經人,是個好人就好辦。
她盈盈一笑,順勢行禮:“兒媳給父親賀壽,祝父親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隨即春雨十分長眼色地抬來了南山壽石。
徐瑩瑩看了一眼夏修野,白皙的臉幾乎寫著生人勿近。夏修野自是不相信什麼靈石之說,隻是寄托一個兒子的美好祝願罷了。
“侯爺好福氣啊,世子心意可貴。”“這南山壽石有錢難尋,能落在侯府,是機緣,可見侯爺福澤深厚。”
朝中友人讚不絕口,賀壽禮由侯府世子拉開正合適。
徐瑩瑩略一打量,更多的女眷眼神是落在夏修野身上。不少還未嫁女兒的人家,眼神更是殷切。想來世子後院空虛人人皆知。不過徐瑩瑩不害怕,夏修野忙得連家都不回,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納妾的心思。
側麵站著的夏星馳和夏原木可就沒那麼淡定了,各自的貼身婢女出來進去好幾趟,眼神焦急,不斷往外麵張望,似是在等待什麼。
徐瑩瑩啞然失笑,自是等不來的。
自作孽,不可活。
祝壽獻禮的人一波接一波,好不熱鬧。
徐瑩瑩和夏修野坐在首座下方的座位,徐瑩瑩殷勤地給夏修野倒酒夾菜,迎著夏修野每一次投來的目光,雙眼對視之時,徐瑩瑩會立刻把眼睛笑成兩輪彎月牙。
這是她的拿手絕活,當初為了idol哥哥,專門報的韓團表情管理課程。
一個角度、一個笑眼、一次害羞都經過無數次練習。
夏修野仍舊正襟危坐,寡言少語。隻是不知是不是酒喝得有些多了的緣故,耳根有些發紅。
“雲清大人到——”門外一聲高喊。
夏淵立刻放下酒杯,眾人紛紛起身迎接。
徐瑩瑩雖然沒看完原著,也對雲清有所了解。
雲清是當朝一品女官,也是先皇在位時提拔的唯一一位女官,可以說史無前例。由於雲清學問廣博、能力出色,手段比起男人來也不遑多讓,為官卻清正廉明,二十多年朝位越發穩固,皇上也要禮讓三分。
而且雲清獲先皇特權,有選拔推薦女官之權,不少官宦家族也開始將女兒往雄才大略治國理政方麵培養,近十年很是出了幾個出色的女官,全部是由雲清一手培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