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是您孫子,您唯一的孫子,您不能眼看著我死,如果我死了,容家就絕戶了!”

容平一腳將他踢開,冷漠地說:“絕戶?你以為我任由你花天酒地是為什麼?我告訴你,你玩過的那些女人,有兩個已經懷孕了,都是男孩。沒了你這個敗家子,我還可以培養一個更優秀的繼承人。滾,馬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容臻怔怔地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容平的背影,他一直都明白,在容平心裏他始終不如容溪。他以為容溪走了,他就是容家唯一的獨苗,容平讓他進駐嘉華,就是認定他是容家的繼承人,沒想到容平竟然隻是拿他當生育工具。

“哈哈,哈哈……”容臻低低地笑了兩聲,拿起地上的高爾夫球杆爬了起來,朝著容平就衝了過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容平和張建軍齊齊回頭。不給容平說話的機會,容臻揮舞著高爾夫球杆,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容平被一杆砸在頭上,濺了張建軍一臉的血,容臻獰笑地看著容平倒在地上,揮舞著球杆繼續砸,說:“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去死吧,去死吧!”

張建軍迅速回過神來,護在容平身邊,和容臻扭打了起來。

一直在看戲的財務主任見要鬧出人命,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後就匆匆下了樓,心裏不禁感慨萬千。

傅年和容溪剛下飛機,就收到了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看著消息怔在原地,雖然容平不滿他和傅年在一起,將他趕出容家,但並未真正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再加上他是容平一手帶大,驟然看到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傅年握住他的手,安撫道:“容溪,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嗯,好。”此時的容溪慌亂地像個孩子。

一路上,傅年一直緊緊牽著他的手,一時一刻都沒鬆開過,他明白容溪此時的心情,想用這種方式讓容溪感受他的存在,讓他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個人。

來到病房外,張建軍見容溪過來,連忙迎了過去,卻直接無視了傅年,說:“少爺,您終於回來了,老爺子一直在等你,快跟我進去吧。”

“爺爺,他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這三年容溪一直都有關注容平的身體狀況。

“是容臻,容臻拿著高爾夫球杆打了老爺子。”張建軍說著不禁紅了眼眶,說:“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老爺子。少爺,快,老爺子強撐著一口氣,就是想再見您一麵,耽誤不得啊。”

容溪下意識地看向傅年,傅年抱了抱他的肩膀,說:“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容溪點點頭,跟著張建軍走向病房,門口坐著的容岑麵色陰沉地看著他,說:“你還有臉回來!”

容溪直接無視他,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往日精神抖擻的人,現在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氧氣罩,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褪去了強勢的外殼,他也不過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容溪來到病床前,握住了容平的手,小聲地叫道:“爺爺,爺爺,我是容溪,我回來了。”

容平的手動了動,隨後掙紮著睜開了雙眼,他費力地拿開氧氣罩,虛弱地說:“容溪,你……回來了。”

“爺爺,我回來了,您……好好養著,會沒事的。”容溪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容溪,我……快不行了,隻有一個心……心願,你要答應我,否則我……我死不瞑目。”

“爺爺,我不會離開傅年,也不會娶妻生子。除了這些,您說什麼我都答應。”這是他的底線。

“你……你……”容平激動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