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突然停住了腳,站在拐角處貼著牆邊,定定的站著,他們又說了什麼,許堯沒再留意聽。
他還沒回過神,陸晟抬頭看到了他,朝著他的方向大步快跑了兩步,走到他身側。
“堯堯,你怎麼在這裏?” 陸晟顯然有些驚訝,上揚的音調中帶著明顯的愉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堯抬起頭,恢複了往常的模樣,笑著看著陸晟說:“我來參加葉寒婚禮。”
陸晟想到許堯掛掉電話那句 “待會兒見”,原來是這個意思,“真是巧,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來了,走吧,我們上去。”
他說完,牽著許堯的手進了電梯。
身後的一對新人看了他們手牽手的背影,葉寒感歎了一句:“我們剛剛還在這裏爭論,沒想到他們是一對,手捧花好像送給他們誰都可以。”
程凜說:“還是聽老公的,送給許堯吧。”
……
到了手捧花環節,葉寒在台上說了許堯的名字,許堯想到陸晟的話,坐在台下,悄悄對著台上的人擺擺手。
葉寒的花已經捧在手裏,見許堯搖頭,直接走到台下,走到許堯身邊,把手裏的手捧花送給了許堯。
“許堯,下次就是參加你的婚禮了。” 葉寒說。
許堯沒接,陸晟在旁邊問他:“堯堯,怎麼不接,這是新人的手捧花,象征好運。”
許堯抬頭看了看,婚宴廳內的很多人都在看他,甚至現場攝像機也對準了他,今天是葉寒的婚禮,他不想耽誤時間,站起來接了葉寒手裏的手捧花,說了聲 “謝謝寒哥”。
葉寒看他接了手捧花,重新返回台上,主持人在台上說著對接了手捧花的人的祝福語,台下響起一片掌聲。
陸晟貼著許堯身側,抬手在手捧花的花瓣上碰了碰,“堯堯,手捧花是白鈴花,很漂亮,鈴花的花語是幸福到來……”
許堯心裏在想別的,沒聽出陸晟話裏的另外一層含義跟語氣裏的暗示,低頭看了眼懷裏的手捧花,的確很漂亮,但他現在心裏五味雜陳。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也並不是每段感情的最終歸宿是婚姻。
但他自己並不是不婚主義,甚至向往婚姻,這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父母一輩子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滿,老許跟秦女士結婚很早,感情一直很好,他們恩愛了一輩子,自然而然的,他也會期待,期待擁有像父母一樣的婚姻,期待有一個人可以和他時時刻刻分享生活中的喜悅跟悲傷的人,期待那份責任跟歸屬。
能跟一個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應該是件非常非常浪漫的事。
陸晟說自己是不婚主義,這又不可避免的,讓他想到無意間見證的,陸晟對喬意的那第七次求婚……
記憶追溯到三年前,A 市某餐廳。
晚上八點,許堯跟客戶在卡座上吃飯,坐在他對麵的客戶劉先生正在說著一些廢話,許堯默默的聽著坐在他後麵座位上的男人的交談。
“第七次求婚,嫁給我嗎?” 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開口:“阿晟,我們現在還年輕,我這次想去意大利,我想去尋找新的靈感,我們再晚一點可以嗎?”
劉先生開始抱怨他的老板,家庭,老婆跟孩子,許堯越聽越覺得無味,劉先生的話在說出口時自動生成亂碼飛入許堯耳中,與其聽中年危機裏的男人喋喋不休,消化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還不如豎起耳朵來聽聽身後的八卦。
他想,七次求婚,還失敗了,可真是不容易。
他想知道男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