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到孫子未來的需求,讓人在浴室裏裝了足夠兩個人一起泡的大浴缸。

顏山嵐站在浴室裏,盯著那個巨大的浴缸發了一會呆。

傅斯容擋在門口,聲音低啞地問:“嵐嵐,要不要一起泡?”

他提前脫了外套,還將唯一的出口堵住,顏山嵐哪會不知道Alpha的腦袋裏裝了什麼樣的黃色廢料。

但顏山嵐沒有拒絕的打算。

他將長發挽起,脫下`身上厚重的衣服,坐在浴缸旁朝傅斯容勾了勾手指。

北方的傍晚不適合出行,而且顏山嵐畏寒,又臨近發倩期,傅斯容隻在第二天上午帶他在附近轉了一圈,其餘時間兩個人都窩在別墅裏泡溫泉、看電影,偶爾深入交流一下。

度假的第四天,顏山嵐的身體出現了發倩期的征兆,信息素開始外泄,體溫慢慢升高。

他提前知道要完全標記,身體很亢奮,傅斯容一碰就抖得厲害。

傅斯容提前做了功課,釋放出信息素安撫他。

煙熏微嗆的絲柏木香在空氣中與不安的苦橙花信息素糾纏,順著發燙的腺體滲入,顏山嵐顫栗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

但這不過是發倩期前的緩衝。

幾個小時,顏山嵐的發倩期正式到來。

他纏著傅斯容不肯放開,還不到一天,傅斯容就在他的身體裏成結。

傅斯容咬穿了顏山嵐後頸的腺體,顏山嵐在Alpha手下劇烈掙紮起來。

他出了很多汗,長發被打濕,一縷一縷貼在如白瓷一般的背上,手指緊緊攥著床單,指尖用力到關節發白,凸起的蝴蝶骨頂在傅斯容胸口,嗚咽抽泣的聲音埋在枕頭裏。

傅斯容盡量溫柔,但Alpha將Omega徹底占為己有的過程長達一星期,Alpha再溫柔也架不住時間漫長。

顏山嵐到第三天就受不了了。

他眼角掛著淚水,摟著傅斯容的肩膀,軟綿綿地說著好話,“容哥,我受不了了……”

傅斯容第一次看見顏山嵐哭。

美人垂淚,眼角潮紅,抱著他的脖子軟軟地哼了幾聲,任誰看了都心疼。

“再堅持一下,乖。”傅斯容哄著,手撫上顏山嵐的側臉,指腹輕輕摩挲安撫著。

他手上的動作溫柔,嘴上卻不給顏山嵐拒絕的餘地。

顏山嵐的嗓子已經啞了,他叫不出聲,隻能用指甲在傅斯容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以示抗議。

他趴在傅斯容肩上,聲音嘶啞地叫了一聲:“老公。”

那一聲微弱到快聽不清,傅斯容卻猛地繃緊後背,“嵐嵐,你叫我什麼?”

“嗯?”顏山嵐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意識明顯開始渙散。

傅斯容經受不住顏山嵐那樣的視線,他把顏山嵐抱起來,鼻尖蹭過滿是斑駁吻痕的脖頸,尖銳的犬牙再一次咬穿了腺體。

標記完成後,顏山嵐燒了兩天。

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七天,他身體透支得厲害,發燒那兩天一直安安靜靜地蜷縮在被子裏,不吵也不鬧。

傅斯容哪也沒去,守在顏山嵐床邊照顧了整整兩天。

經過這一場,他算是明白醫生那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們標記了。

整整七天的標記,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當時已經生了病的顏山嵐。

傅斯容趴在顏山嵐身旁,勾起手指蹭了蹭他因高燒泛紅的臉頰,那一塊皮膚又軟又燙,傅斯容蹭了很久都舍不得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