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路走來,季睿修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從前無欲無求無牽無掛,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他已然有了心愛的人,以他如今的地位,若真有一日被賊惦記,怕真護不住這小獸。走了也好,即便林琛哭鬧些時日,漸漸地就會忘記,而於那小獸而言,綿延不盡的大雁山便是最好的庇護所。
三人又上山尋了一日還是沒有半點蹤影,林慕思來想去想出了一套說辭終於哄住了林琛。
林琛時不時會提起這小獸,卻是不再哭鬧,而這小獸便這樣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中,可卻那般深刻地刻進了他們的記憶中,至死不忘。
而這幾日,清河村的活計漸漸清閑起來,又因村中有幾人染上了時疫,所以少見村中人往來,總是門窗緊閉窩在家中。
清河村時疫的源頭是大山媳婦,她幾日前回了一趟娘家,不知怎的染了一身病回來,又碰巧第二日來看望許秀琴,而大山媳婦體姿強健,第三日才發病,而此時已經有幾人因她染病。
許秀琴因林慕兄弟兩茶飯不思,神思恍惚,身子極度虛弱,這時疫仿佛催命符般,那頗有成效的時疫方子在她身上卻沒什麼用,連同照顧她的林悅也染上了。
好在林悅發現的早,用著方子熬的藥已經快痊愈了,否則許秀琴該自責死了。
而清河村的時疫也及時控製住了,除了個別外基本痊愈也未再傳染給更多的人,想來再過幾日,時疫便會完完全全消失在清河村。
這日幾人正在院裏上太陽,便見林自安獨自前來,手中還提著些什麼。
聽林自安說永安洲受時疫的影響也不小,因位置特殊,聖上親命衛潛負責永安洲時疫之事,幾個尤其嚴重的地方他需親自前往督查,所以回來幾日都未曾見過衛潛一麵。
“我方才從玉鶯那裏過來,她做了些點心叫我帶過來。”
林自安放下手中的食盒,將食盒中的幾盤點心都取出來放在桌上,林自安看著神色如常,但眼下的烏青足見他幾日來的憂思。
林慕吃著盤中的點心,有心勸慰幾句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心中卻祈禱這場時疫的風波能盡快過去。
“對了,王喜雲那事如何處理?”
“午後衙役來傳話,明日要開堂處理這個案子,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
季睿修提起此事麵色鐵青,想到他差一點失去林慕他便恨不得將王喜雲一家淩遲。
“那毒婦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為過。”
許秀琴一貫溫和,說起此人卻是咬牙切齒,可見心中厭惡憎恨到何種程度。
“我聽說林筠和陶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