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後,木康的官職能否保得住還要聖上開口,非法司大人能夠做決斷,但在指令下來 前,木康暫時不能去府衙了。
且以木康的性子,出了這樣大的事,隻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出門了吧?所以此刻,他定在家 中。
木康的院中,幾株紅梅在白雪中更顯豔麗,可配上木府如今的光景,卻是說不出的突兀和 諷刺。
福伯見幾人前來,倒是沒有半分的驚訝,甚至還恭敬做了一禮。
“福伯,木大人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同他說。”
“宸少爺,無論如何,你身上流著他的血,他是你的身生父親,你竟連父親都不叫一聲了
嗎?”
福伯是木康的心腹,掌管木府十來年,雖是奴才,卻也有幾分威嚴。林慕瞧著這福伯做起 長輩的架子,心中好笑,卻懶得和他分辨。
“我隻問你,他在不在,若他不在,我便直接去收土地、莊子、鋪子了。”
福伯看著林慕一副決絕的樣子,也隻好將人引到木康的寢室。
木康昨日受了不小的打擊,又在地上跪坐許久,夜間,竟發起了熱,這會兒正由府中姨娘 伺候著,在寢室中休息。
林慕幾個到的時候,那姨娘正在伺候木康用藥,木康見幾人前來,似是早就猜到般,沒有 半點的驚訝,隻揮揮手,讓那姨娘退了出去。
誰都沒有開口,這氣氛持續了一刻鍾,木康看著林慕的臉,竟笑出了聲。
“不愧是我木康的兒子,能忍、聰慧,隻是,枉我這一身自詡聰慧,你們都心知肚明的事 ,卻唯獨我被蒙在了鼓裏。”
看見木康略帶病容的麵上幾分嘲諷之意,這話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不過,於林慕而言, 都無所謂。
“你今日來,總不會是來看我的,說吧,為了何事?”
昨曰的林慕已是如此決絕,木康甚至想,若非白君予死的冤枉,興許,這一生,他都不會 知道,他的二子根本就沒有死。
“兩件事,第一,是為我娘的嫁妝,第二,我代我娘和你和離,往後,木家和白家再無半 點瓜葛。”
林慕語落,木康一時僵住了臉,第一件事,他是想到了的,可第二件,卻是大大地出乎了 他的意料。
“你說什麼?你瘋了,你娘入土十二載,你真是大逆不道,咳咳咳。。。。。。”
木康顯然太過激動,咳嗽不止,福伯忙奉上水。
"少爺,你們可是血脈至親,你怎可如此絕情?”
福伯瞧見木康的樣子,終是忍不住出聲責問。
“血緣至親?白家落難的時候,他想過血緣至親嗎?他將王卉迎進門的時候,想過血緣至 親嗎?他將我弟弟丟棄的時候,想過血緣至親嗎?這世上,他最沒有權利和我提血緣至親。福 伯,我看你年長,但是主家說話哪有下人插嘴的地方?”
近日林慕的種種,已經表明他的性子並非外貌那樣純真無害,福伯雖被林慕的話說的下不 來台麵,竟也無話反駁,隻好站在木康身旁。
“我知你恨我、怨我,可是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麼能撞自做出這樣的事?兒子 替亡母和離,如此世所罕見,你如何堵住流言?”
“流言,我林慕最不怕的就是流言,今日,我母親的牌位定要從木家拿走,我說得出就做 得到。”
"你母親真心愛慕我,她若知你如此,九泉之下怎能瞑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瞧見木康居然敢拿此話堵他,林慕心中更氣。
“她是不能瞑目,才會冥冥之中,讓我和舅舅再相遇,替她沉冤。我舅舅說,我母親是也 是性子決絕的,若他知曉自己嫁了個偽君子、負心漢,即便她在世,也會做出和我如今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