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袁兒給王小娘請安,不過。。。。。。”
話沒說完,卻伸手將王卉發間的紅玉簪子一把扯下,王卉埋防不及,那頭發便一股腦散了 下來,狼狽不堪。
“你做什麼拿我娘的簪子?”
從三人進入園子開始,木獻嬈的目光就沒有從那清冷卻離大的男子身上移開。去年她去華 洲遇到海賊,多虧華洲肖家出手相助,更對那個高大的男子念念不忘,不過後來她親自上門去 謝,才知那公子非肖家人。
正是春心萌動的女子,這一年來,她娘總想為她指門好婚事,可她瞧著誰都沒有那位公子 的風姿,那張英俊的麵容也時常出現在她的夢裏,如今,他競然出現在了她家,她怎能不激動 0
不過晃個神的功夫,她娘便被那年輕的公子欺了去,她也回過了神。
林慕看著眼前容貌迤邐的女子,無巧不成書,當日肖家救下的船隻競是木家的,沒了當曰 的狼狽,今日的容貌更甚當日,無外乎那小二如此誇讚。
“你娘的簪子?我競不知我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舅舅,你告訴我這是我妹妹嗎?
“她是王卉的女兒,算是你妹妹。”
“喔,原來是王小娘的女兒,不過,這簪子是我娘的舊物,許是王小娘今日趕著招待各位 夫人,一時情急,拿錯了。”
滿頭青絲滑落,王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也是因此她回過了神,思索著當年究竟是 哪裏出了問題,這麼多年來,木獻衰又在哪裏?
她還來不及理順這些,卻被一口一個“王小娘”喊得心中更亂,這是在提醒在場之人她是 妾室出身,即便扶正,若木獻宸在,木家的一切便都是他的。
“哪能呢?這紅玉可是姚麗產的極品紅玉,價值連城,一日可能戴錯,這次次都戴錯怎麼 可能?”
王冉恨恨地盯了那開口的婦人一眼,眼中恨意滔天,又看著麵前溫和懵懂的少年,心中似 要噴出火,可四麵卻是冷冰冰的冰牆,生生擋住了這滔天的怒火。
即便當年為人妾室,王冉都未受過今日這般恥辱,她好麵子、性子強,都可以想象明日東 洲城關於她的流言,一時有些站不穩。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娘的東西,你是什麼東西,竟跑到我家來撤野?”
木家為木獻宸發喪的時候,木獻嬈不過兩歲,還是個情懂無知的孩子,哪裏會記得木獻衰 。且她自記事起,王冉便是木府的當家娘子,也不會無緣無故給她說那些往事,她隻知祠堂供 著的牌位,卻絲毫想不到眼前之人便是那牌位的主人。
“是嗎?王小娘,這個簪子是你的嗎?”
林慕的眼明亮而純淨,看似波瀾不驚,王弁卻覺得藏了萬種情緒,而哪一種都不是他表現 出來的無害純真。
“這,不過是我思念姐姐,戴著以表追思。你,你真的是癀兒?”
林慕瞧見她如今還在演姐妹情深,隻覺得惡心,麵上卻不顯,隻開口道:“當然,王小娘 看顧我六年,難道忘了我的模樣?不過,這是我娘的愛物,往後便讓我保管吧,我娘有許多的 簪子飾品,王小娘若喜歡,便開了我娘的庫房,拿些去罷了。不過,我娘的嫁妝您定是沒動, 等我開了庫房,送些給王小娘,可好?”
任憑王卉經曆過多少大風大浪,先因林慕的出現受了驚嚇,如今再聽這番話,隻覺得心中 要吐血,她雙手扶住心口,竟一下暈了過去。
“娘,娘,你怎麼了?”
木獻嬈打記事起便是集萬千寵愛的洲府嫡親千金,衣食無憂,受盡奉承,哪裏經曆過這樣 的事,競一時慌了神,眼睛一紅更是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