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什麼,我說沒做就是沒做。”
“慫包,張婆子,你說你看見了什麼?”
馬老太的潑辣和劉桂蓮不相上下,且她是個孤家寡人,更是沒有顧忌。
“我,我正在玉米地裏割豬草,卻聽見外頭似有爭執聲,便出來一瞧,就見林才摟著馬琴兒,而馬琴兒似乎是在拍打林才,這青天白日的,我看不過眼就咳了一聲。”
剛剛隻是劉桂蓮和馬老太爭執著,這會兒張婆子話一出,圍觀之人便議論起來,林偉麵色難看,瞪了眼林才,林才明明是被冤枉的,卻百口莫辯。
他為林學再娶的事煩悶不已,就想著去地裏看看莊稼,誰知才出村不久,便碰上了馬琴兒,馬琴兒似是被滑了一下,林才想著一把老骨頭了,摔倒了怕是不好,便扶了一把,哪知事情會鬧成這樣。
“喲,咱們先前還議論林學娶了二房,原來是隨了老爹的性子,可不知林才叔是不是也要再娶一房呀?”
開口說話的婦人和劉雲巧關係好,自然見不得劉雲巧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哪能錯過這樣落井下石的機會。
林慕瞥見劉雲巧嘴角的笑,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因為林學娶二房而受盡苦楚,多年來孝敬的婆婆一朝倒戈,她心中怎能不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虧她能想出這樣的招。
“迎我進門?除非先把劉桂蓮休回去,否則我便日日來鬧,再不濟我去縣裏敲大鍾,別以為你家有個舉人老爺我就怕。”
“你個賤婦,我殺了你。”
劉桂蓮顯然被氣急了,她衝過去一把扯過馬老太的頭發,馬老太一腳踩在劉桂蓮的腳上,兩人口中惡語不斷,撕打的力氣更大,恨不得都將人弄死。
“都瘋了,快把她們拉開。”
林偉頭痛異常,從去年開始,林才家就像被下了咒似的,麻煩事一件跟著一件。林自安還在京中,若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他的功名,且非得不償失?
林偉家的兒孫幾個好不容易將人拉開,劉桂蓮直接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叫喚起來。恰在此時,得到消息的林學和周綺歡坐著馬車回到了家。
“娘,你坐在地上成什麼樣子,雲巧,還不將娘扶起來。”
劉雲巧冷冷地看了林學一眼,卻沒有動作,林學有氣撒不出,隻好自己將人扶起來。
“兒呀,娘都被擠兌的沒處站了,嗚嗚嗚。。。。。。”
“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兒子跟前,林才將事情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這邊林學還未開口,馬老太又叫喚起來。
“林學,你回來的正正好,你爹意圖汙我清白,但我可不是沒皮沒臉的,在外苟且。許是你爹對我舊情難忘,見你娶了二房,也想迎我進門呢。今天你林家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便去縣裏敲鍾,再不濟,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前。”
林學和周綺歡因為馬老太的指桑罵槐,臉色都有些難看,劉雲巧看了眼周綺歡,眼中全是妒恨,又很快將頭低下去,將一切情緒都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