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似乎想發火,可最後也隻是對顧簡塵陰陽怪氣幾句,便硬拉著柏文卓回到他的床邊,按著柏文卓坐下,說:“我信不過你,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常海!你講道理。”
“我就是道理。”
顧簡拉上遮光罩想繼續睡。!思!兔!網!
“你再動手動腳我真生氣了。”
“我還想親一個呢。”
“你住手……”
顧簡塵把眼罩扯下,沉臉起身,正欲把人轟出去,卻發現柏文卓的抵抗明顯留著餘地。
想著這兩人自從進組後關係就一直不錯,小卓對常海至少比對自己好數倍。
這樣一來,常海就是小卓那邊的人,兩人交情一場,他不好完全不給麵子。
他開始穿鞋披衣,說:“你們的私事趕緊解決吧,我今晚出去睡。”
柏文卓瞬間愣住了。
常海:“算你識相。”
顧簡塵拿起手表,柏文卓突然大力掙開常海,匆忙喊住顧簡塵,回頭嗬斥常海道:“你再不離開我以後不理你了。”
常海最後頂著一頭衝天的火離開。
柏文卓拉住顧簡塵的手臂,幹澀說:“你,你不要誤會,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隻是他家很有權勢,我不敢直接拒絕……”
顧簡塵安慰:“沒事,你開心最重要。”
柏文卓噎住。他認真看著顧簡塵的表情,眼裏突然出現一絲不安,問:“……簡塵,你,現在,當我是……什麼?”
“朋友吧。”顧簡塵不假思索。
柏文卓語氣更不安了:“隻是朋友嗎?隻是朋友了?”
柏文卓越靠越近,顧簡塵隻好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才伸手穩住柏文卓,說:“小卓,你怎麼了?”
“不對,你看見我和常海那樣,你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語氣很苦悶。
“你和他挺好的,我該怎麼反應?小卓,你今天說的話很奇怪。”
柏文卓緊緊盯著柏文卓的眼睛,發現裏麵竟真的隻有單純的疑惑,他怔愣:“你……”他默然一瞬,忽然輕輕抬起手撫到顧簡塵的髖部,“…你難道不想我?”他慢慢靠近,和顧簡塵呈現半擁抱姿態,“你不是一直對我……我幫你吧。”
顧簡塵沒理解柏文卓突如其來的神經質,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隻覺得在柏文卓的目光中,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凝滯,讓他感到不舒服。
瞬息之間,顧簡塵倏忽變色,猛然伸手抓住柏文卓的手腕,表情如被雷劈,混雜著吃了隻蒼蠅般的難受,冷聲道:“鬆開。”
柏文卓不放,顧簡塵加大了捏手腕的力度,厲聲道:“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沒想解決生理問題,鬆開。”
柏文卓在顧簡塵的施力下被迫鬆開手,雙目已經淚眼汪汪了。
“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顧簡塵頭大:“你誤會了。”
柏文卓眼淚刷得掉下來,“怎麼會這樣,你以前對我……”
顧簡塵:“我們都還沒成年,更別提那個時候,怎麼會懂喜歡不喜歡?小卓,你是我朋友。”他頓了頓,繼續說:“你今天累迷糊了,冷靜一下吧,我……我還是出去睡。”
柏文卓:“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簡塵……”
外麵空氣沉悶,風裏帶著厚重的熱氣,蟋蟀蟲鳴被壓在熱氣蒸騰的鍋爐裏。
顧簡塵慢悠悠走路,卻還是被風吹得滿頭大汗。他用了許久才讓崩裂的大腦重建。
很快,時鍾走到淩晨一點,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便去了操場外的那個小天台,準備就在凳子上將就一晚。
火山爆發前沒有絲毫前兆,他來不及思考應對之策,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