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經紀公司違約給他同時簽訂大量工作——短期內四個劇本十幾個廣告和好些商務,甚至車模站台,隻要對方要他,茶哥就來者不拒。
……廣告大都是配角或背景,一看就很難上映的那種網劇倒是有一個是主角一個男二。
這種行為畢竟違約,他趁機據理力爭,把剩下的期限縮短了一年。
對方覺得他身上能用的經濟價值也就今年浮的這一下,頂天能撐到明年。
加上他所體現出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他走多遠——經紀人茶哥手頭人太多,覺得個個比他有潛力,並沒有費心觀察陸貅的轉變。隻發現他突然有了點熱度,緊巴巴就利用起來了——資源成色自然一般。
畢竟陸貅從來都不服管教,鬧起來不要命,一挖滿身黑料,又和家族鬧崩,沒有後台,唯一能看的臉也毫不上心,現在還殘疾了——利用價值一折再折,還不如趁他今年有點用的時候讓他可勁把未來幾年的工都打了,然後扔掉。
不過陸貅倒沒想到,他會在自己公寓樓下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陸貅進入小區時就看見一輛外觀低奢的奔馳違規停在樓棟門口,等走到樓棟門口,便看見一個裝發精致,身著西裝裙,裝束一絲不苟的女人靜靜站在入口側邊簷台下,氣場強大,表情嚴肅,不怒而威,平時應當是個強勢的人……
女人一動不動,她背後是個小超市,專供附近住戶的。
這裏都是工薪階層,來往的見了格格不入的女人,難免多看兩眼。
隨著陸貅走近,看得越清,女人的影子引出他腦中一個模糊影像,隨著距離拉近,影像也清晰起來。
待兩人距離近到十米,陸貅站定。
女人抬起頭,眯眼看了眼陸貅,目光帶著冷厲的審視,將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視線在他右腿上多停了幾秒。
陸貅斟酌了一下,開口:“……邱夫人。”
女人麵色冷硬,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整個人繃得像塊石頭,毫無感情地重複:“邱夫人?”
聲音很好聽,卻冷得像秋冬時節泡在泉底下的石頭。
陸貅很禮貌道:“我現在已經被家裏除名,叫您母親也不合適了。您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女人閉眼,冷硬道:“無事。路過,來買瓶水,沒想到你住這兒。”說完走入小賣部,拿了瓶礦泉水,轉身朝不遠處的奔馳走去。
中途沒再看陸貅一眼。
雖然他確實住在這裏,但陸貅剛剛沒跟女人說;且女人看到他時,眼裏沒有絲毫驚訝,說明她一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出現;外麵有自助販水機,她無需特意進入小區,進了小區卻在超市門口站了半天,更不可能隻是為了買瓶水。
她是來看自己的。
不過撒了個拙劣的、拙劣的讓人難過的謊言。
原身確實是個不孝子,他剛剛看到這女人時就感覺熟悉——身為原身親生母親,女人出現的刹那,他竟隻覺得熟悉——他在腦中搜羅她的信息時,卻發現原主家庭相關的記憶都十分模糊,像是被蒙了一層灰。
這隻有一種解釋——原主完全不在意家人,甚至因為許久不見,這些人的鏡像正在他腦中漸漸淡去。
倒是時君源的一切和各種放縱的畫麵無比清晰……
原身枉為人。
陸貅轉身看見女人□□的背影,趁她還沒走遠,說:“邱夫人,過去錯都在我,我已經醒悟,以後會好好生活,好好愛惜自己努力生活,請您和家中其他人不要為我擔心。”
女人站定,好一會,沒回頭也沒動。
半晌,她開口,聲音啞然:“希望你說到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