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1 / 2)

殷家長子和殷家主被囚天牢,終身圈禁。殷家其餘人則被發配去了涼州。陸征沒忘記答應女兒的事,暗中派了人照看著。

七月初,陸知書跟著陸征赴浙江上任。

周二年,女帝頒布的新法一下來,陸知書便找上自己父親,她要參軍,掙軍功。陸征看著目光堅毅的女兒,想到女兒這半年來時不時的過問自己殷家女兒的事,心裏有些猜測。但若隻是為好友,是不是稍微過了?

女兒來浙江這半年對自己手底下的那些青年才俊不聞不問,想起以前在京城也從未聽說自己女兒與哪家公子親近,倒是這位殷家女兒經常出現在女兒寄給自己的家書中,不經有些懷疑。

但這樣的事陸征也不好問出口,心裏歎了口氣,若是女兒當真如此,陸征心想自己大抵也不舍得女兒難過,就是不知九泉之下的妻子知道了會不會生自己的氣,怪自己沒教好女兒。

周三年,一路從先鋒官做起的陸知書已經成了陸征的副將,更在軍中訓練出了一支不輸男人的女子軍!

同年四月,陸知書帶領手下的女子軍於福建海域蕩平了連年騷擾大周邊海的海寇,並終於向父親坦露了自己對殷婉的情感,直言麵聖時要用軍功換殷婉無罪。

意想中父親責怪的目光並沒有實際落到自己身上,已經鬢生白發的父親隻是長歎一口氣,說自己長大了,以後該怎麼做事,想做什麼事,隨自己的本心就好。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小陸將軍喜上眉梢。

涼州,戴罪之身的女子並不會像男子一樣被發配去做苦力,加上有人暗中打點,殷婉被安排在繡坊當了一名普通女工,日子雖然大不如前,但也不至於太過淒苦。

繡坊裏大多是犯了事的官宦人家的女眷,本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真理,同病相憐的女人們倒是相處的不錯,沒有什麼齷蹉。就是近日原來那個繡坊管事年事已高,繡坊來了個新管事。

新管事是個四十出頭的尖臉女人,看著不好相處的樣子,眼睛裏透著精明算計。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繡坊裏的女工又都是犯了事的,她到任的第一天便狠狠的立了一番“官威”,將看不順眼的人都找茬兒似的罵了一遍。

這個看不順眼,其實就是繡坊裏長的還有幾分姿色的一些女工。據說這位新管事“官場得意,情場失意”,家裏的丈夫前幾日才被發現跟外頭一個寡婦不清不楚,那寡婦聘婷之姿,生的風情萬種,最重要的是勝在年輕。

新管事的丈夫是個吃軟飯的,奸情被發現了就趕緊撇清自己,指責寡婦勾引自己,自己一時糊塗才犯下大錯。事後又小心哄著,終於把新管事哄好。但新管事自此恨上了年輕貌美的女子。

有些人就是這樣,丈夫出軌,便將過錯都歸咎於外頭的女人,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倒是寬容大度。

殷婉明顯就是新管事心中被歸類於“狐狸精”一類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尤其那出水芙蓉的長相一身粗布麻衣都掩蓋不住她的光華,於是很不幸的,殷婉成了新管事主要針對的對象。尤其有一日,新管事的軟飯丈夫來給管事送飯,管事當時正抓著殷婉的錯處把人叫到跟前謾罵,被軟飯丈夫瞧見。好家夥!那男人何時見過這般清麗出塵的仙女似的人物,連管事就在旁邊都忘了,直勾勾的盯著殷婉看,恨不得把眼睛貼到人家身上。

管事氣不打一出來,轟走了色心大發的丈夫,日後對殷婉的針對越發過分起來。

那位被殷婉迷的五迷三道的軟飯男自那日驚鴻一瞥便念念不忘,總想著要把人帶到某處行那不可描述之事,終於在一日給他逮到了機會!

這日殷婉被新管事派出去替自己取東西,行至一處小巷便被人迷暈了過去,昏過去之前看見的是軟飯男猥瑣至極的笑臉,心中警鈴大作,卻無力反抗,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時,殷婉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燙,模糊中有一隻手正覆在自己臉上,她身上難受,喘著粗氣艱難開口:“別……碰……我……”

渾身發軟使不出力氣,殷婉想咬下舌尖令自己清醒好做反抗,那隻手的主人似乎看出她的意圖,早她一步伸出手指探進她口中阻止了她企圖自殘的行為,那人聲音焦急:“阿婉別怕,是我。”

熟悉的聲音令殷婉有些錯愕,努力想要看清對方,但身上灼熱的難受,意識不清,視線也總模糊著,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樣子,隻能繼續艱難的開口:“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