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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希望你快樂,希望你離開我無法快樂——我在如此想念你。
(二)
今兒個是跨年夜,店裏從九點多開始就爆滿,散台卡座全部訂滿,門口座椅上一群群的男男女女,搭訓扯皮樂此不疲,營銷小劉都出去說了好幾次今天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有位置,依然沒幾個人走。
小劉錄了個短視頻發朋友圈,唱瑟客人多,他們這酒吧開了兩年多,當初有人拍了倪迦發在社交平台上,小火了一把,好多人都想過來偶遇,效應一起來,帶來不少客流量。
倪迦偶爾還會邀請一些地下樂隊,就是些不怎麼紅但很受小眾圈歡迎的樂隊過來演出,樂隊吸引來的年輕人又自帶特殊氣質,時間久了,這兒就變成了各型各款的年輕人的打卡地點,生意一直火爆。
小劉覺得他們這個老板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不怎麼靠譜,但在吃喝玩樂這方麵還是蠻敏[gǎn]的。
小劉發完朋友圈,立馬收獲一堆點讚,不乏同行酸裏酸氣的評論:還不是都著美女老板娘去的。
他剛準備回複,一個電話打進來,小劉一看來電,馬不停蹄的接通,一秒都不敢耽擱。
“生哥!新年快樂哈!”
“為什麼要叫“生哥”,小劉也不知道,但酒吧這群人都喊他生哥,倪迦也這麼喊,他就跟著喊了。
他很少見陳勁生,聽說陳勁生一直不樂意倪迦開酒吧。他們做營銷的,混各種夜場,結識的人三教九流。陳勁生雖西裝革履,但骨子裏一股邪乎的狠勁,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電話接通,陳勁生隻有一句: “讓倪迦接電話。”
迦姐這是不接電話麼?
那邊語氣不善,小劉知道這位生哥脾氣暴躁相當恐怖,眼睛趕緊提溜起來去尋人。
倪迦長得漂亮,好找的很,她在吧台旁邊,似乎被人劫了道,對麵站著個帶帽子的男生,不知道在說什麼。
估計又被搭訕了,這是常態,小劉有點不知如何張口:“迦姐,呃.......現在有點忙,這會兒店裏人爆滿。”
那邊安靜了一會,聲調慢慢上揚:“她在店裏? ”
聽到這句話,小劉才反應過來,陳勁生這是來套話的,他壓根不知道倪迦在哪兒。
合著哪邊都得罪不起,權衡了下,電話那邊的似乎更嚇人,於是小劉實話實說:“對。”
“行。”陳勁生說完便迅速掛了電話。
一個極簡的“行”字,小劉聽出了極其危險的含義。
大佬就是大佬,氣場不是蓋的。
台上的女聲很獨特,不似一般女性的輕柔,她的偏低,帶啞,是個很有敘述性的煙酒嗓。歌聲裏有故事,很容易把人帶進去。
自打她上去開口唱,底下好多人紛紛抬頭去看。
倪迦往台上瞟了一眼,是個姑娘,短發,瘦瘦高高。
她隨手拽住上完廁所路過的調酒師小雅,問:“台上那姑娘哪兒來的?”
小雅瞅了唱台一眼,說:“前天招的駐唱啊,迦姐你忘啦?還是個大學生,那天曹經理一聽就留下了,說這聲音簡直是下了春[yào]的酒,讓人欲罷不能。”
倪迦:“你讓老曹滾回去多上兩年學再他媽學人用比喻句。”
小雅狂笑著走了。
倪迦回想了下,招人那天她確實不在,陳勁生和她約法三章過,一星期隻準來一次店裏,好多事兒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