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一看向窗外,許非說的那個站在路燈下的人正是夏夏。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夏夏等著那扇沒有光亮的窗戶亮起來,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

那輛車子在麵前不遠處停下,副駕駛座坐的人正是丁天一,夏夏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而負責開車的男人走下車子,幫丁天一把門打開,丁天一下車,和他說了幾句話,他跟著她一起走過來。

“姐姐。”夏夏低頭看著眼前不遠處丁天一的腳尖,輕輕的喊了一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多久了?”丁天一不問她為什麼在這裏等她,也不問等著要做什麼,隻是心裏憐惜她在這裏等了多久。

“片刻而已。”夏夏笑著說。

“他是誰?”夏夏看著站在丁天一身後一言不發的男人,問丁天一。

她沒有發覺自己說話的姿態放的太高了,像個擁有所有權的主人。

丁天一介紹道:“他是許非。”

“你好。”許非先伸出手,主動示好。

他看起來是個溫和儒雅的男子,膚色白淨,而一雙手也是秀氣的和女子一般。

他說話的語氣絕不像個男人一樣咄咄逼人,反而是一種軟綿的腔調。

他和丁天一很像。雖然長相不一樣,性別不一樣,他們之間沒有一樣相似的地方,但是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同樣的。

夏夏伸手,他的手很溫暖。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今天能來看是是。”他道謝,然後和夏夏說再見,再開車離開。

“他就是你的老公麼?”夏夏問。

丁天一回答:“是的。”

那一刻夏夏都不知道怎麼去反應。

之前知道丁天一有老公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覺得那個男人是可惡的,因為他占有了丁天一。

現在,見了真人,卻厭惡不起來。

她和他似乎隔著很遠的距離,夏夏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相處方式有禮貌到讓我都驚訝不已。

那天,丁天一讓夏夏進她的家,她問夏夏想和她說什麼。

夏夏問:“我什麼都能說麼?”

她猶豫了片刻,才說:“能。”

這下反倒是夏夏說不出口了,她給了她機會表白,而她卻猶豫了。

丁天一隻是坐在夏夏的手邊的椅背上,她的影子披在她身上。

“我能喜歡你麼?”夏夏問。

她沒有要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以溫柔的眼神望著她。

“姐姐,我能喜歡你麼?”夏夏幾乎是乞求她的語氣了。

從來沒有那麼卑微的求過一個人喜歡自己,夏夏是丟棄了一切尊嚴和心中的障礙,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用力的愛了,如果能,就愛到徹底。

她把臉埋在丁天一的膝蓋上,說:“姐姐,我想被你愛著。”

“為什麼?”丁天一問她。

“我也不知道,我想,我渴望,我要。”夏夏說。

她的短發柔順,撫摸起來像一隻動物的毛發,丁天一也許是第一次這樣的撫摸一個人的頭發,感覺她的發絲在自己手心裏流動。

“我……我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丁天一覺得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女兒,母親,妻子。

她甚至是自私的,她保留著自己的世界,對人溫和是因為不想讓別人靠近,她用這種柔光保護著自己,她要的,難道隻是一個寂寞的空城?

“像這樣就夠了。”夏夏笑著說。

像這樣,對她笑,溫柔的看著她,夏夏就能身處天堂。

什麼言論都不需要說,夏夏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