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傳來了一陣劇痛,他整個兒就昏了過去。
江牧:“……”
聞斜眼睛都紅了,像個狼崽子一樣,紅著眼睛瞪了修仙界眾人一眼,抱著江牧就走了。
屠祭秋等人跟著他,他把懷裏的人抱回了魔族,滿腦子都是師尊不要他了。
他紅著眼睛,也想不要這個人,想把這人扔給屠祭秋讓他吃點苦頭,於是他轉頭看向了屠祭秋:“把他關進地牢。”
屠祭秋心道我不敢,但是自家尊主盯著她看,又不敢不答應,隻好小聲應了一聲,剛準備伸手把江牧帶去地牢,就見他們尊上又瞪了她一眼。
屠祭秋:“……”懂了。
“尊上,您請。”
她跟著聞斜到了地牢,看見這人把昏迷的尊主夫人一路抱到了采光最好的一間牢房。
然後她家尊上盯著還是不很亮堂的牢房,皺起了眉,一會兒過後,輕咳了一聲:“給這間牢房鑲幾顆夜明珠。”
“……”
屠祭秋懂了,尊主夫人不喜歡黑暗的環境。
她家尊上繼續挑挑揀揀:“地板太涼,換成鳳棲木的,把我屋子裏的床搬過來,被子用他習慣的。”
“……”
屠祭秋:“那個……尊上,還要帶鐐銬嗎?”
“帶,”聞斜冷笑,“為什麼不帶,他都被本座囚禁了。”
然後他看向了角落裏的寒鐵鐐銬,皺起了眉:“還準備一個烤火的火爐,他身體弱的跟個什麼一樣,怕冷。”
屠祭秋:“……”
“哦對了,”聞斜絲毫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自顧自的說:“鐐銬裏麵給他墊一層天蠶絲。”
“……”屠祭秋:“好……好的呢。”
原來這就是“讓他吃點苦頭”。
好家夥。
第二天江牧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跟小兔崽子斷絕師徒關係的那一瞬間,他坐在床上想了想,想明白了之後:“……”
好小子。
他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卻沒想到又被鐐銬逮了回來,江牧看著鐐銬裏麵墊的天蠶絲,陷入了沉思:“……”
他竟然一時都沒想清楚這小子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還沒想清楚他就聽到了腳步聲,江牧想了想,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床上。
來的人是聞斜,一看到他坐著就皺起了眉:“誰讓你坐的?”
“……”江牧委曲求全,站了起來。
聞斜冷笑:“沒想到吧,你終於落到了我手裏。”
江牧:“……”好小子,你再說一遍?
左手手腕上還印著道侶契呢,還係著老子的發帶呢,這麼狂?
聞斜繼續冷笑:“你不就是這張臉看的過去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你。”
“……”江牧覺得自己腦子可能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聞斜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江牧:“……”
他簡直不可思議。
他雖然解除了這個師徒關係,但是要是聞斜不打斷他,他下一句就是這人是他道侶,幹脆地跟他到魔族了!
畢竟他是個正常人,對□□這事兒實在是打不起來多大的興趣,要想發展一下左手手腕上印著的關係,這人就必須得不是他徒弟。
沒想到,這小兔崽子一下給他來了個大的?
江牧氣死了,好在聞斜也沒有封印他的修為,他兩下震碎了鐐銬,還抽空給沈霜白南符子去了封傳訊符,大聲喊:“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