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集的水珠順著玻璃滑落,汗水亦從額側滑落。
水聲混雜著各種聲響,在狹小的浴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剛開始是池越主動,後來又變成了江漸冬在掌控全局。
江漸冬在任何時候都有控場感,他總能輕而易舉地主導池越的筷感。
時間好像是停滯了,又像是飛逝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池越隻覺得自己的力氣被一點點抽幹。
空虛,然後被填滿。
急迫,然後到達頂點。
江漸冬咬著池越耳朵問他:“夠了嗎?”
池越的聲音是支離破碎的:“夠、夠了……”
眼角染著一抹紅,像是胭脂暈染。
“還不夠。”江漸冬咬住他最脆弱的脖頸,在他皮膚上留下旖旎的紅痕。
池越哭著說“不要”,再沒有心情和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
一直折騰到深夜,池越睡著了。
所有的力氣都被榨幹,他睡得很安穩。
江漸冬下床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帶上了一點清涼的水汽。
他躺在池越身邊,附身親了下他的額頭,動作很輕柔。
睡著的池越很乖,或許是感覺到江漸冬的存在,他很自然地往江漸冬的懷裏蹭。
身上還落著星星點點的紅痕,池越的皮膚很白,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江漸冬支起身,打開了床頭的小燈。
昏黃的燈光落在床上,江漸冬靜默地看著池越,眸色是溫柔的。
睡夢之中池越忽而哼哼一聲,剛剛做的時候腰背折的太厲害了。
“疼嗎?”江漸冬的眉心擰起一點,很自然地幫池越按摩起來。
溫柔的大手摁著腰,池越緊皺著的眉終於鬆開了。
江漸冬摁的很舒服。
如果這兒池越醒著,他一定會覺得有點別扭,江漸冬的手多金貴啊,他卻用來給自己按摩。
溫柔的大手貼在池越的背上,江漸冬卻覺得沒什麼金貴的。
別看每次做的時候很凶,其實江漸冬是很溫柔的小哥哥。
每次做完之後他都會幫著池越按摩,放鬆。
夜色是靜謐的,江漸冬一直幫池越按摩了很久。
一直到池越徹底睡熟了他才停下動作,手臂還攬著池越。
抬手關了燈,江漸冬慢慢閉上了眼,心裏出奇的平靜。
安靜的一夜。
安靜,又舒服。
頭一天被榨幹了力氣,池越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醒。
多餘的精力都被消耗,他終於沒心思去考慮更多。
第二天演唱會就要正式開始了,江漸冬進行最後的彩排,他沒辦法陪池越太久。
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小紙條,提醒池越記得吃早餐。
龍飛鳳舞的字跡是池越最熟悉的模樣,房間裏暖和又舒適。
被子裏軟乎乎的,身上也軟乎乎的,池越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時間一晃就到了演唱會的當天,坐在觀眾席上,池越仰頭看著江漸冬。
最親密的接觸給予他安全感,但就這麼坐在台下時還是很有距離感,池越屏住呼吸,說不清楚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
演唱會如期開始,舞台上瞬間黑了下去。
現場靜默了一瞬間,粉絲們同樣屏住呼吸。
追光燈唰地亮起,現場響起了一片尖叫聲。
明亮的追光燈下站著一個脊背挺拔的身影,江漸冬拿著麥克風站在舞台上,他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亮晶晶的碎片點綴著,整個人都在發光。
池越怔怔地看著他,忽而覺得心跳快了好多拍。
“晚上好,”江漸冬握住麥克風淡淡地開口,“謝謝大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