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大半夜的誰啊?不會是詐騙電話吧?這年頭連騙子都這麼努力,你還有什麼資格不努力!更差的情況,是突然要他趕通告,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發生過,江蔚河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撈過手機一看,居然是段謹年!江蔚河立刻接起:

“喂小段你怎麼醒來的?我都還沒開始寫呢!”

“我突然醒來的。”

……難道是剛剛把章節都刪了的緣故?靠啊,江蔚河瞬間有種繞了地球跑了一圈,卻被告知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的崩潰感,算了,回來就好:

“行,你不許再看同人文了哦,再看就你手機卡拔了網線剪了,實在不行就把你送男德學院去進修一學期……”

“蔚河哥,”段謹年打斷江蔚河的叨叨絮絮,“我想見你。”

“哼,段段,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江蔚河哼了一聲,“沒有的,我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心動了,除非你現在就站在酒店門口!”

“我想跟你約炮。”段謹年突然說。

……什麼鬼?哪有情侶之間叫約炮的?江蔚河垮下個批臉:

“約什麼約,叔叔不約。”

“再不約天都亮了。”

“你還知道要天亮了!”

這個酒店離段謹年的學校挺近的,倒是不用像上次那樣打個炮要開三小時的車程,但……段謹年未免也太饑渴吧?就算江蔚河是人間吸塵器,也吸不幹段謹年這種核能大炮機啊!

但是有些人嘛,雖然嘴上在嫌棄,但身體在浴室裏沐浴後塗三層身體高光噴上香水等待自己的男朋友到來,至於男朋友,可能就是洗個□□就馬上開幹。

江蔚河滿心期待、忐忑、矛盾地等待段謹年到來,他還是很在意為什麼段謹年要用“約炮”這個詞,難道他們之間還隻是這種膚淺低俗的□□關係?江蔚河要鬧了。

過了一會段謹年又打電話過來:

“我到了,你下來吧。”

……聽段謹年的意思,是要在這種季節露天激戰?世間竟有如此□□之事?段謹年這麼野的嗎……江蔚河不服老不行,關鍵是他實在丟不起這人:

“真的要在外麵嗎,要是被拍到豈不是身敗名裂。”

“不會的,不算違法。”段謹年說得很輕巧。

這是用“不違法”就能搪塞過去的行為嗎?!江蔚河穿上衣服,把自己包成暗夜使者,決定下樓好好去教育一下段謹年。

淩晨四點,天還完全黑的,這個點一般不會有狗仔和私生在蹲,所以江蔚河比較放心地去找段謹年。

即使如此暗沉的環境裏,江蔚河還是僅憑輪廓就認出段謹年,段謹年人高馬大,臉卻隻有巴掌大,還戴個鴨舌帽,生怕他這張世界名畫般的臉蛋被人看壞了。

“小段,噗呲噗呲——”

江蔚河跑到段謹年麵前,拍了一下段謹年,兩人全副武裝,鬼鬼祟祟,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法分子在秘密接頭,做一些不為人知的PY交易。

“蔚河哥。”

段謹年的語氣裏帶著絲絲喜悅,拉著江蔚河就往酒店的綠化帶裏鑽:

“來吧。”

“來什麼來?你瘋了嗎!”江蔚河一整個就是狗狗震驚。

“不會的,放心吧。”段謹年不厭其煩地安慰江蔚河。

“不要呀小段,這太□□了——”

江蔚河捂住胸口,眼睜睜地看著段謹年把手伸進大衣口袋裏——然後掏出一袋煙花棒。

“你說太什麼?”

段謹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聽錯,又問了江蔚河一遍,江蔚河沉默了,原來所謂的“約炮”是“相約放炮”的意思啊,哈哈,都是誤會呢。

“你是不是小學語文沒及格啊!”江蔚河恨不得跳起來錘爆段謹年的貓貓頭,“這叫放煙花!還是小煙花,說什麼約……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