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陸焚這個人看似行事肆意,但相遇以來,陸焚最多是在試探的邊緣橫跳,從未真正碰觸甚至越過謝昱的底線。
不論是感情方麵還是行事方麵,陸焚就像是自願將自己偽裝束縛在人的軀殼裏,跟在謝昱的身邊融入了這個陽間。
陸焚見謝昱靜立在自己身邊,湊過去在謝昱唇角偷了一個親親:“當家的真好。”
“少貧。”謝昱嫌棄臉。
王光濟整個人已經融入了血祭大陣上方,被絲絲縷縷的血腥陰煞之氣包裹起來織就成一個流轉著黑紅色暗流的巨繭。
“我得承認,他的想法或者一部分的瘋狂的確來源於我。”陸焚看著成型的巨繭,感受著裹挾著閃電逼近的雲層。
王光濟的那些想法,曾經在很多個瞬間都在陸焚的腦海中浮現,隻不過陸焚說過便是發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個時候的他確實狂妄又無知,但他從未逃避自己的責任。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隻有極端的情緒才需要宣泄,愛意,失去,恨意和瘋狂。”謝昱看著微信裏楊和平回複的信息,表情淡淡,“他不是你,隻是吸取了你那些極端情緒滋生出的衍生品而已。”
陸焚挑眉,哼笑:“他當然不是我。”
這個世界上,隻有獨一無二一個陸焚。
“你和那家夥密謀什麼呢?”陸焚問。
謝昱反問:“你先告訴我前兩天你們擱家裏吵什麼呢?”
陸焚:“……那我不想知道了。”
謝昱:“哦,那我回頭請楊和平吃飯。”
“其實我還是可以知道一下的。”陸焚迅速改口,“我讓他給閻君帶話問問能不能讓白無常提前結束刑期,把我地兒騰出來。”
謝昱頓了頓:“然後?”
陸焚:“他讓我晚上抱著你去床上做夢。”
謝昱:“……就這?”
陸焚眨巴眼:“差不多吧。”
這可不至於讓楊和平說出要謝昱看好家裏這隻貓這種話。
陸焚一臉很懂的表情:“當家的,前兩天電視劇還說呢,過日子兩口子之間要有一定的距離感,這樣能保鮮感情,隨時對對方保持好奇和目光追隨。”
謝昱:“…………”
原來你開著那些家長裏短的八卦劇還真的在看?
“天境山是楊修的陵墓,當初這座山是被布置了防護陣法的。”謝昱說,“血祭大陣看似依托陣眼和祭品而生,但他選擇在天境山這種龍脈彙聚的地方擺陣定有所圖。”
切斷天境山流轉的靈脈,謝昱倒要看看這個血祭大陣還能不能轉。
“釜底抽薪,漂亮。”陸焚比了個拇指,然後抓住謝昱的手五指相扣,問他:“當家的,答應我件事怎麼樣?”
謝昱因為陸焚鄭重嚴肅的語氣也認真起來:“什麼?”
陸焚的眼神沉痛:“我知道我的骨頭很好看,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被擺在書房,能換個地方嗎?”
謝昱皮笑肉不笑嗬嗬一聲:“放床上怎麼樣?晚上我還能左擁右抱雙倍快樂。”
***
謝昱被陸焚帶著跨進了那團陰煞之氣,入眼所見盡是黑紅。
那些霧氣在兩人進來後幻化成一條萬千岔路的甬道,就像是開門後進入的場景一般開始播放兩人的走馬燈。
痛苦的,美好的,璀璨的,昏暗的……種種畫麵交織在一起演繹著兩個人在這一世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