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要嚇死了，她跟眼睛抽風似的一直瞥著淩琪懿。然而淩琪懿根本完全就是一副狀況外的表情，他沒吃早飯，如今全部的心思都在肚子上。
上課鈴聲已經響起了，淩琪懿小聲地跟秦述陽講話：“你肚子餓不餓？”
秦述陽覺得他問的完全是廢話：“你覺得呢？”
“要不我們倆都說去上廁所吧？然後去吃早飯？”
“再說吧。”
秦述陽之所以這麼說，還是因為他們三四節沒有課，而這兩節課上完也才九點半，熬一熬也能熬過去。他們這個專業的專業課老師每個都是人精，假如秦述陽和淩琪懿離開得太久，他擔心會被扣平時分。
這個回答並不能讓淩琪懿滿意，但他又沒有一個人逃課的勇氣。坐在他旁邊的女生注意到淩琪懿的神情，鼓起勇氣拍了拍他。
“嗯？” 淩琪懿不認識這個女生，“有什麼事嗎？”
而女生卻一副非常熟稔的語氣：“...... 我昨晚看見你們啦！”
“哪裏？”
“在草坪上！” 女生發現淩琪懿好像真的沒有認出她，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你們在那個那個！哇塞好激烈好熱情哦！”
淩琪懿聽得雲裏霧裏：“我跟誰？哪個哪個？”
昨晚？草坪上？他不是在跟秦述陽打架嗎？打架就打架，為什麼要說那個那個？
女生被淩琪懿如此坦誠的態度嚇到，她有點害羞，有點難以啟齒，可在淩琪懿疑惑的目光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當然是啵啵啦！”
127.
一旁默默偷聽他們聊天的秦述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淩琪懿回頭看了秦述陽一眼，貼心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秦述陽的背上。他拍了拍他的背，略帶責備地開口：“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會被嗆到？”
在講台上講課的老師注意他們三個人很長時間了，如今他瞧著淩琪懿大膽的動作，衝著擴音器開口：“第三排第二個男生，對，你別看了，就是你，站起來回答一下問題。”
被點到名的淩琪懿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你來回答一下這個題目。” 老師的目光犀利，直直地看著他，“答案是什麼？”
熟悉的草稿紙沒有出現，秦述陽震驚於那個女生的言論，還沒有回過神。
淩琪懿認識 PPT 上的每個字，但湊在一塊兒他就看不懂了。他在課桌底下用腳不停地踹著秦述陽，然而秦述陽就跟被人抽了魂一樣，就那麼木木地坐著。
當老師的應該最討厭淩琪懿這種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學生了，他緊皺著眉怒喝了一聲：“你給我站好了！”
淩琪懿嚇得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頓時不敢動了。
“知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不...... 不知道......”
“什麼？大點聲！沒吃早飯啊！”
淩琪懿氣沉丹田，中氣十足的大聲回答：“我說我不知道！”
也難為淩琪懿當了那麼多年的三好學生，這才上了多久的大學，立刻就學壞了。
“還有老師！我確實沒吃早飯！所以大聲說話會很累！”
淩琪懿仰頭看著老師，見他愣怔的神情，以為他理解了自己：“...... 老師？”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 專業課老師氣得呼吸急促，他揚手，指著門外，“你給我去外麵站著！”
淩琪懿磕巴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理解錯誤：“可是老師，我沒吃早飯，會......”
老師的斥責通過擴音器，放大在整間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