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轉身回來,就看到喬景熙腳踝上鮮血淋漓的模樣。

喬胥蹙了蹙眉:「這麼做有意思?你以為我會心軟放過你?」

喬景熙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拚命拉扯著鎖鏈:「你別過來!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Omega抗拒的姿態更激起了喬胥心頭的怒火,他快步上前,一把擰住Omega的手,將他雙手反手束在身後,又用膝蓋壓住他胡亂踢打的腿,將喬景熙箝製得動彈不得後,他終於將針孔紮入喬景熙的手臂。

絕望之下,喬景熙的淚水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他忍不住嗚咽:「宴巡,快來救我……」

喬胥看著針孔紮入後,Omega皮膚上冒出的一串血珠,一時有些心疼,正想減輕些力道,就聽到喬景熙嘴裡喊著別的Alpha的名字。

「閉嘴。」白開.水.收藏

喬景熙非但沒閉嘴,還一遍遍喊起了宴巡的名字。

雖然他心裡清楚,在喬胥的佈置之下,宴巡應該沒那麼快發現不對勁,想辦法來找自己。

……可這已經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此刻的喬景熙就猶如瀕死之人,在臨死前的禱告,即便明知沒什麼意義,卻又忍不住這麼做。

「嘭——」白開.水.收藏

一陣巨響忽然傳入耳朵。

緊接著,喬景熙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製感一鬆,回過頭就看到兩道纏鬥在一起的身影。

其中一道是喬胥,另一道……

竟然是宴巡?!

Alpha的體力和速度都很快,兩人的動作讓喬景熙感覺自己看得有些眼花。

在看到宴巡的身影時,喬景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嘭——」

又是一聲巨響。

是宴巡將喬胥踹倒在地,連帶著帶倒了三腳架的聲音。

喬景熙還未回過神,就見宴巡已經快步走到他身邊,拔出了他手臂上的針筒,臉色焦急:「景熙,你沒事吧?」

喬景熙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看著他。

宴巡很快發現了腳踝上鮮血淋漓的模樣,心臟像是被擰了一把:「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

話未說完,喬景熙就伸手一把抱住了宴巡,他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抽泣道:「你真的來救我了……」

喬胥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眼看著相擁的兩人,問宴巡:「你怎麼進來的?外麵的保鏢呢?」

宴巡輕拍著喬景熙的後背,安撫他,聽到喬胥的話後轉頭看向他,冷聲道:「你說的是那群廢物?當然是解決了。」

喬胥冷笑連連,「你來得正好,動了我的Omega,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正好一起清算!」

「你的Omega?你是有妄想症嗎?這裡哪有你的Omega?」

「你懷裡的Omega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理所應當就是我的Omega。」

「強買強賣是你做生意的一貫風格?」

「那也比你半路截胡來得好。」

喬胥揮拳打向了宴巡,宴巡為了避免牽連喬景熙,忙鬆開了他,再次與喬胥纏鬥在一起。

喬景熙看著Alpha們猶如猛獸一般的打鬥,有些心驚肉跳,不免為宴巡感到擔憂。

此刻他除了腳踝上的疼痛外,沒有什麼異狀。剛剛宴巡來得及時,那針孔雖紮入了皮膚,但喬胥還沒來得及將藥液推送進他體內,想來即便沾到了一些,劑量不足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喬胥身手雖好,但還不是宴巡的對手,交鋒幾個回合後就漸漸落入下風,被宴巡逮著機會一頓揍,俊逸的臉上頓時鼻青眼腫,慘不忍睹。

喬胥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堪過,他雙目赤紅看著宴巡:「你憑什麼和我爭?我等景熙長大等了這麼多年,結果你才出現幾天,就把他哄上了床!」

宴巡冷嗤:「這麼多年?可我也沒見你對他有多真心!」

「你是什麼意思?」

「瀾庭的那場火,不是溫之淮做的,是你做的吧?」

喬景熙聞言怔了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喬胥。

喬胥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恢復了鎮定:「這件事法院都判了,證據確鑿。怎麼,你是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宴巡說:「溫之淮確實沒做,所以他懷疑是我自導自演。」

喬胥說:「很合理的推測。」

宴巡說:「可我發現,真正在後麵推波助瀾引導這一切的人是你。你既想對付我,也想趁機吞併溫家,所以安排了一係列的事。火災那晚,你打電話給景熙,是因為你通過竊聽軟件知道了我們在酒店發生的事,那個時候其實你也可以直接找上門阻止,可為了避免被懷疑,撇清自己,你選擇了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