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奇想不明白,“咱們醫科大學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她怎麼會不願意?”

許誌遠笑:“那就看你的了,伯伯答應你,隻要她答應,學校那邊我來安排。”

“好!”江山奇樂了,“謝謝許伯伯!”

隻是下一秒他又十分犯愁,“……我不知道怎麼說。”

“咦?平日裏跟我吵嘴的機靈勁呢?”許誌遠瞪眼,“自己想招啊!”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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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雲霄看到江山奇頂著一對黑眼圈覺得好笑,“小孩,你這樣子都趕上我們村裏的奶牛了!”

“大姐,不對,韓英傑家的奶牛隻有一個黑眼圈,他有兩個呢!”老四是一個嚴謹的人,說完,還盯著江山奇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這個樣子,和熊貓盼盼一樣呢!”

去年召開的亞運會,讓熊貓盼盼成了家喻戶曉的吉祥物,季雲彩這麼一說,把小五也引過來了,“不對,不對,盼盼的黑眼圈比他的好看,我還覺得他像母牛……”

江山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咬牙辯解:“我不是牛!”

“是母牛!”小五糾正道。

江山奇有些崩潰,“也不是母牛!”

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人都笑了。

季雲霄笑彎了腰,“老四老五,不許沒禮貌。”

這頓早餐江山奇吃得十分艱難。

他昨晚幾乎沒睡,一直在想著怎麼說服季雲霄,早上被季家姐妹這麼一調侃,昨晚想的那些招數全亂套了。

按理說,這個年代,進了大學,就意味著能夠走出農村有了鐵飯碗,中原醫科大學又是全國重點大學,這該是多大的誘惑啊!

隻是,從季雲霄的眼睛裏,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向往,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眼前,卻給人的感覺就像天上的雲朵,遙不可及。

用過早餐,許誌遠指著院子裏的沙荊打開話題。

“這沙荊長得不錯,比N省本地的還要好!”許誌遠的老家就是N省紅城那邊的,他對沙荊十分熟悉。

也正是因為熟悉,他才覺得這事不尋常。

桐城縣二井村這裏根本不是沙荊合適的生長地,現在的季節也不是沙荊開花的時候,能人異士他也見過,可這種能夠空間大挪移的移花接木,他還是不相信,這裏麵必然有門道。

季雲霄笑笑,“讓許老師見笑了,我給這個土壤做了改良。”

季雲霄也不打算隱瞞,既然這個許誌遠這個時候出現,大家各取所需也沒什麼不好,隻是現在她還搞不清這個男人的態度,所以隻是大概一說,至於詳細的東西,以後再說。

許誌遠也猜到了,之前他也往這個方向做過努力,隻是並沒有培植出合適的土壤。“……這個,這個土壤能不能讓我帶回去一些?”

“可以,”季雲霄說,“許老師來我們這考察什麼?”

“也沒什麼,這不是趕上假期呢,之前一直聽奇奇他們說這裏山清水秀風景好,就來看看了。”

季雲霄聽了這話,心裏明白幾分,人家沒打算說實話,自己也就不好追著問,也轉移了話題,“許老師,沙荊的生長期如果縮短的話,藥效是不是影響很大?”

“這個,你問我就對了!”

……

兩人相談甚歡,江山奇在一旁幹著急,插不上話。

眼瞅著季雲霄和許誌遠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江山奇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