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下了指揮車。
隔著層層警車,連昀鶴看見車上為首的劫匪坐在最後排沒動。
而另外一個劫匪情緒已經崩潰了,揮著槍,似乎在跟為首的劫匪吵架。
“汪隊。”連昀鶴回過頭,看向汪學軍。
接受到連昀鶴的眼神,了解他的汪學軍一下就知道連昀鶴在想什麼了。
他糾結了片刻,無奈地擺手道。
“就按你的。”
“是。”
跟著談判專家上前談判時,連昀鶴在耳麥了叫了句。
“魏淩洲。”
“到,連隊。”魏淩洲很快在耳麥裏給了答複。
連昀鶴沒說話,魏淩洲也默契地沉默著。
他們上前,談判專家在極力勸說著兩人投案自首,陳卓羽則在一旁附和。
從他們的角度能看到窩在最後一排為首的劫匪。
連昀鶴收回視線,聚精會神地盯著另外一個劫匪的動作,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幾秒似乎被無限拉長,當連昀鶴看到另外一個劫匪似乎把槍稍稍抬起時。
他眯起眼,又喊了句。
“魏淩洲。”
砰的一聲,這次回複連昀鶴的是一聲槍響。
眼前的玻璃碎裂,渣子蹦出來,彈到他們幾人的臉上。
高瑾詞他們下意識地護住臉,而連昀鶴沒躲避,他快速掏出藏起來的92式手/槍,瞄準了客車的最後一排。
緊跟著,再次響起一聲槍響。
站在最後麵指揮的汪學軍看著安靜下來的車廂,以及率先衝上去的連昀鶴三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車廂內傳來一聲槍聲。
想起怕劫匪起疑心,隻簡單穿了防彈背心的連昀鶴三人。
汪學軍心跳驟停一秒,隨之緊張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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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連著上了兩節課,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曲歆苒腰都酸了。
累得話都不想說,隻想收拾東西回家躺著。
六月底的天已經很悶熱了,出了辦公室,熱風直往臉上來。
曲歆苒想了想,最後決定不擠地鐵,叫了個滴滴回家。
窗外晚霞浮在天邊,曲歆苒往後靠在座背上。
柔軟的靠背讓她的疲憊得到了緩解,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來例假的原因,在走走停停的車程中,曲歆苒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眨了眨眼,想讓自己清醒點,但是沒有半點效果。
昏昏沉沉中,曲歆苒聽見滴滴司機車上放著最新的社會新聞廣播。
“今天下午四點一十六分,潭州警方宣布長橋收費站附近客車劫持案營救行動取得成功。為首的持槍劫匪被當場擊斃,車內共有三名人質受傷,其中一傷者臉部中槍被送往人民醫院救治,疑似被警方誤傷。據悉,這次案件潭州市警方也有受傷……”
聽到這個報道,曲歆苒的意識瞬間回籠,漸漸清醒了。
她擰著眉,正想繼續往下聽,卻聽見駕駛室的司機罵了一句。
“潭州市的警察這次是在幹什麼?誤傷人質是什麼操作?”司機大哥憤憤不平道,“這要是傷到我兒子,我不得氣死去!”
曲歆苒皺著眉,抬頭看了司機大哥一眼,然後抿了抿唇,沒搭腔。
誤傷人質是最大的忌諱,這次不僅僅是開槍的那個警察會受到民眾譴責。
甚至整個潭州市警方都要負責。
曲歆苒打開手機微信,糾結了會,最後還是給連昀鶴發了條信息。
【你們沒受傷吧?】
等了好一會,都沒收到連昀鶴的回複。
曲歆苒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把手機息屏,呆呆地看向窗外。
直到曲歆苒下車,她也沒收到連昀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