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眠青攤了攤手,“好用不就行了?”
然而那轎子剛行到一半,還未碰到時言平。
對頭方向忽然又出現了一行白色的送喪隊,差不多的規模,卻是一水的白色麻衣,頭戴孝子帽,紮著草繩,而正中央抬的確實一口大棺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方隊伍撞到一起。
“轟隆”一聲,將人的耳朵炸了個徹底。
時言平卻是臉上一喜,“果然天也要助我成道……”
他手裏的紫雷已經打到了祝雪瀅的身上。
祝雪瀅當場被劈了個焦黑,安靜的屍體忽然全身起火,不過片刻,就隻剩下一片飛灰了。
風一揚,那飛灰隨風而去,不過一會兒便也就散了。
而時言平這邊,天上的雷劫也已然降下,天雷之威,眾人都不敢過多靠近。
過了一刻鍾左右,天上便隻剩下了一道雷劫。
時言平雖然有些許喘,但臉色紅潤,顯然身上靈氣充沛,對於接下這最後一道雷劫毫無壓力。
淩霄子和陳平兩個老道士,不約而同地說了一聲“天道不公”,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齊齊撇開了臉去。
淩霄子沒忍住,試探著問宗眠青:“宗老板,或許,您也是金丹嗎?”
宗眠青搖了搖頭,“這回我真不是。”
“這種時候,可不興再騙我們啦?”
“真沒有騙你們,”宗眠青也很無奈,“要真那麼輕鬆能打得過,我聽他逼逼那麼久。”
淩霄子和陳平等人聞言,下意識地垮下了肩膀,臉上已經沾染上了幾分絕望之色。
宗眠青見幾個老頭子頭發花白,渾身是血,在風中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倒地不起的樣子,心裏多了幾分不忍,“也別太絕望嘛,我雖然打不過他,可說不定他自己就先掛了呢?”
這可能嗎?
時言平已經不再將宗眠青放在眼裏,聞言也隻是微微一笑。
金丹期的修士,看築基期也不過螻蟻而已。
人怎麼會跟螻蟻計較呢?
如果螻蟻太煩人了的話,直接殺死不就好了嗎?
最後一道雷劫落下。
時言平閉上眼睛,享受這一道天雷淬煉他身體和神魂時,那極痛卻也極為爽快的感覺。
隻是他才剛剛閉上眼睛,忽然就感覺有哪裏不對,“怎麼回事?”
他忽然捂住肚子,“好痛!”
“這雷劫……這雷劫怎麼還沒結束?……”
不遠處,淩霄子伸著長長的脖子,一臉疑惑地問身邊的陳平道長,“這雷劫還能長在身上的嗎?”
陳平也皺起眉頭,“三清門修煉法門頗為特殊,或許是時言平想要收雷劫為己用?”
淩霄子:“……別欺負我見識少。”
陳平撓了撓頭,“這、這我也沒渡過劫,我也不知道啊!”他眼睛一亮,看向宗眠青,“宗老板莫非是早就預料到了什麼?”
時言平也遠遠地看過來,“宗眠青,是你搗鬼!”
話音剛落,他再次開口,“宗眠青,我好痛啊,你快救救我!”
隻是這一次,他聲音完全變了,變成了專屬於孩童的尖細嗓音。
隨後他臉色又是一變,“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我身體裏?”
“你閉嘴,讓我說!宗眠青,我真的快要疼死了,天道、天道它不肯放過我,我知道你對我和對我媽媽跟時言平對我們不一樣,你快救救我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委屈地皺起了麵孔,“我以後再也不使壞了,我不打你的主意了還不行嗎?”
“嗚哇嗚哇,寶寶痛,寶寶好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