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直以來都困擾著顏如玉、讓他始終無法應下承諾的原因如鯁在喉,讓他吐不出來,也塞不進去。

如果公孫諶的悲慘,其實是他引起的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算作者乃至於這本書都存在問題,可至少有一件事是真的,當年顏如玉每次打賞後,作者都會讓公孫諶的待遇好上幾章,然後再次跌落更深的穀底。

這種反反複複的折磨讓主角徹底黑化,從此再回不了頭。

如果隻是一部小說,對於這種惡心人的操作,讀者或許能像當年的顏如玉那樣痛苦棄文,再也不看。

可這已經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顏如玉抿唇,而這人,自然也是真實存在的人。

他之前的種種行為確實是在幫忙,可說到底,也隻能是彌補。

禍不在他身,卻是因他而起。

以這種行為換來的真心,他好像沒這個資格。

五長老見顏如玉消沉下去,跟朵焉巴了的小花一般,便覺得有些可愛又好笑。這才多大的年紀,就這般愁悶,這十幾歲的孩子,在他的眼中甚至連他歲數的零頭都不到。

顏如玉在他看來,跟剛出殼的稚鳥差不多。

五長老:“事未經,便言難。這可不是我們公孫家的做派,你瞧著難,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顏如玉幽幽地說道:“您說笑了,誰敢在那兩位身上試試呢?”

說不定試試就人沒了。

五長老大笑,拉著顏如玉起身,“怕甚?你瞧,他們可不是在前頭等著我們了嗎?”

他話裏的暢快坦然,也的確感染了顏如玉,讓他的心情不自覺輕鬆了許多。隨著五長老站起來,顏如玉便見在仙城之上,黑白兩道身影一閃而過。

隻是底下仙城的百姓與修士在看到半空有大佬在打架,已經紛紛避開,不敢停留。

尖叫、吵鬧、瘋狂的流石,讓整座安逸的仙城化作了吃人的魔窟。

顏如玉:“……”

這,笑不出來。

大佬,你們在幹嘛?!

他看不清楚大佬們要做什麼,尤其是他們的動作過快,擱在他眼裏,基本上都化作了殘影。

直到最後分開,黑大佬的手中掐著一人的脖子。

不是白大佬。

那看起來是個相貌普通的修士,麵帶驚恐,正在半空拚命蹬腳。隻不過一把橫空的冰劍抵著他的脖子,掙紮的兩下已經劃破了皮肉,那寒意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逐漸失去力氣。

白大佬卻是沒有蹤影了。

仙鶴在高處落下,五長老看著黑大佬捉著的人,饒有趣味地說道:“這人便是魔修之一?”

黑大佬將他摔在地上,不知做了什麼,他抽搐了兩下,便暈厥在地。

他淡淡說道:“自己跳出來,倒是明顯。”

宣明閣的人雖然慢了一點,但是塵緣生恰好趕上了這人被捉的過程,凝神觀察了好一會他的臉,便蹲下來從儲物鐲子裏取出了一點藥水,快速地抹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顏如玉正在邊上看戲,一時間驀然背後一涼,旋即前後左右,甚至頂上半空都烏泱泱擠滿了各種顏色的肉墊!他的視野一下子被占據得幹淨,什麼都看不著,卻能聽到接連幾聲嘶吼與咆哮,加之慘叫連連,那吵鬧的動靜讓顏如玉有些茫然。

但這肉乎乎的一堵肉墊,他倒是感覺出來是什麼了。

是魔獸。

好多、好多隻魔獸堵在了顏如玉的周邊。

顏如玉挑眉,他沒有將晶核拿在手裏吧?可這感覺的確是極西鬼林的那些魔獸……他伸手摸了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