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腳,以後就不必再跟著了。”
雅蘭仰起素白的小臉,神情僵住想要辯解,但在謝燃鋒利陰沉的眼神下,一個字也說不出。
“今夜,臣一定會帶沈姑娘出去,請王爺放心,好生養病。”衛河認真說道。
“衛河,千萬不要讓我再失望了。”謝燃低咳著,攙扶到走到床邊,這些日子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我不走!”沈清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身後的小宮女,滿臉驚慌,沈姑娘不肯走,她也不能強綁啊。
謝燃低頭撫著額頭,臉上滿是無奈,“清兒,你就聽話好嗎?就這一次。”
"謝燃,你憑什麼次次都這般為我做決定,你怎麼能知道你做的決定,就是我心中所想?"
謝燃沉默片刻,低歎一聲。
“清兒,我活不久了,你若是留在宮裏,我死了,你必定會陪葬的。”
“怎樣選擇是我的事情,你不要以為事事是為我好。”沈清的倔脾氣上來,像一頭小毛驢般倔。
兩人僵持著,相互不肯退讓。
“謝燃,你說會用你的餘生補償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沈清冷哼一聲。
謝燃苦笑一聲,他何嚐願意這般。
謝燃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就直接暈倒。
幸好床鋪柔軟,謝燃倒下去,沒有受傷。
沈清被這景象驚呆了,傻傻地愣在一旁。
衛河卻是著急地連忙上前查看,雅蘭也趕緊跑出去叫太醫。
偏殿裏隨時住著太醫,以便應付這種突發倩況。
兩位身著官服的太醫聞言,帶著身後提著藥箱的藥仆衝了過去。
安靜無聲的室內,大家都在著急地等待著,謝燃這種忽然暈倒的情況,越來越頻繁了。
幾位太醫輪番診脈後,都齊齊低歎一聲,微微搖頭。
“如何?”衛河沙啞著嗓音。
“王爺的高燒遲遲不退,加上傷口發炎難以愈合,恐怕回天泛力,以後清醒的時間原來越少。”
沈清的身子向後踉蹌了幾步,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炎熱的夏季,每個人都心情煩躁,火辣辣的太陽高掛空中。
宮裏人人都壓抑地做事,因為辰王已經三日都沒有醒來了,如今連湯藥都喂不下去了。
太後娘娘也病了,憂鬱成疾,傷心過度。
幸好深夜的晚上,天空瀟瀟灑灑地下了場大雨,將夏日的悶熱一掃而空。
沈清跪坐在謝燃地床前,臉蛋趴在他床上。
“沈姑娘,王爺的藥來了,要不您先去休息會?”新來的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上來了。
“不必,你放這兒吧。”沈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讓宮女扶起謝燃,她給謝燃喂藥。
昏迷狀態的謝燃,大概是感受到了這發苦的藥汁,緊蹙著眉頭,唇線緊抿,不肯喝藥。
黑色的藥汁順著嘴角留了下來,沈清連忙拿起手帕擦拭幹淨。
“這幾日王爺,連粥都喝不下去了,這藥可不能不喝啊。”宮女雅竹憂心忡忡地說道。
“再試試。”沈清堅持不懈地試著。
可謝燃依然緊閉著嘴唇,不肯喝下。
“先讓他這樣躺會吧。”沈清打算等會再試試,“你先下去吧。”
“諾。”相較於雅蘭,雅竹更知道,遵守主子的命令更重要。
等人走了後,外麵的大雨已經停了。
沈清起身去將窗戶打開,涼爽混合著清新的空氣,將室內都帶來了些清新。
夏日的蚊蟲太多,許多時候蚊蟲悄悄出現,將謝燃身上咬出了不少紅包。
所有屋內也燃起了驅蚊草的熏香,但沈清不喜太悶的香味,隻是用了淡淡一點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