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見門口有賣捏泥人的,就想去瞧瞧。”胡怡也怕了,“沈姨,你別告訴我娘嘛,我再也不敢了。”
“小胡怡孩子心性,沈姑娘不必生氣。”楚墨臉上掛著笑。
沈清此時才忽然想起,楚墨幫自己找到了胡怡,這麼大一個人情,自己連道謝都還未。
她立馬彎腰答謝道:“還是多謝楚公子,她要是遇見人販子等等,我是如何無何,都沒有顏麵回去見胡怡的。”
胡怡對外一律,稱呼沈清是她自幼,一同長大的表妹。
“幸好我遇見了楚叔叔。”胡怡抹著自己滿是淚痕的小花臉。
\"本就是路過,瞧見了小胡怡,若沒有我,說不定沈姑娘,你早就找到她了。\"楚墨喊著笑,客氣地說道。
沈清連忙搖頭,她知道隻是楚墨給她找借口。
會酒館的時候,楚墨擔心沈清三人不安全,然後四人同行回去。楚墨特意走在外麵,為沈清擋下外麵的人流。
奈何晚飯時刻,外麵的人實在太多。
一行人拿著沉甸甸的東西,一下子撞到了沈清,她立馬跌倒在楚墨的身上,溫暖厚實。
她本想立刻離開,但楚墨卻是微微摟住她,以便順時帶她避開人流。
到了一處燈火下,人群稀少,楚墨放開沈清。
果果正和胡怡討論著今天瞧見了那些好看的首飾,是如何的顏色模樣。
“剛才是在下冒昧了。”楚墨不好意思地說道。
“楚公子仍是好意,何談冒昧。”沈清羞紅了臉,立馬說道。
兩人沉默片刻後,楚墨接著開口道:“在下冒昧一問,姑娘可有婚配?”
沈清立刻驚呆,許久不曾回應。
“曾嫁於她人。”沈清最終還是低聲回答。
楚墨被這一回答驚呆,但又轉念一想,眼下沈清在小酒館裏生活,多半已是亡夫。
\"酒館裏尚還有事,我就先行告退了。\"沈清生怕楚墨再問些什麼,立刻急匆匆地拉著胡怡和果果,著急地走了。
飛舞的裙擺像是蝴蝶翩翩起舞般。
餘下的日子裏,天色漸漸暖和了,臨近開春。
楚墨時不時就邀請沈清或是胡怡等人,去遊湖踏青。
惹得胡陶擠眉弄眼地暗示,沈清也隻是淡淡一笑而過。
而謝燃也知道了這件事,他隻是緊緊抿著嘴唇,臉上卻是波瀾不變。
良久後,他輕呼一口氣,“她若喜歡,開心就好。”
“為她準備的藥材,一定要小心挑選。”謝燃像是忘記下屬剛才稟報的事情,接著命令道。
“諾。”
終於到了開春的前一天,謝燃還是沒有控製住對沈清的思戀。
謝燃到來的時候,沈清正和楚墨聊著天。
楚墨是個商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逗得沈清開懷一笑。
謝燃躲在樹後,瞧見了這一幕,心裏的酸水都快要溢出來,沈清大概鮮少這般對他開懷大笑。
等到客人都走了,謝燃才敢出現。
謝燃一出現,沈清的笑容立馬淡了下來,冷漠地繃緊臉。
“清兒,我明日都要出發了,想見見你。”謝燃苦笑一下,“我也知道,你並不想見我。”
“這是我雕刻的木槿花簪,你要是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扔了。”謝燃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打開盒子,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著一朵正盛開的木槿花。
雕刻打磨的手藝很好,幾乎很難瞧出這竟然不是老工匠的手藝,這些日子謝燃將自己關在屋裏,雕刻打磨了無數次,無數次,才終於有了他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