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並不答他話,此時公公送來一把傘,謝燃立馬撐開那把油紙傘。
“我送你回去吧,外麵天寒地凍的。”謝燃努力用傘將沈清遮蓋完。
“謝燃,你認為自己是真心喜歡我嗎?”沈清幽幽地開口,眼神飄在雪片上,令人感覺她似乎很是遙遠。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隻希望你健健康康,快樂幸福。”謝燃低啞著嗓音,卻似乎有了哽咽之音。
“我那麼多的不幸,難道不正是你造成的嗎?”沈清依舊是輕言細語地說著,但這些話比刀鋒還銳利,直直插入謝燃的心髒。
謝燃的眼眶立馬就紅了,良久沉默。
“王府裏的忽冷忽熱,府外的花天酒地,喝不完的避子湯,慎刑司的酷刑。”沈清淡淡地笑了,似乎講述天氣一般,“甚至害怕我懷孕,將補藥全部換成避子湯。”
“謝燃,我不過是你心血來潮時,想要逗玩的寵物,又何必故作情深的模樣呢?”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謝燃低聲喃喃道。
“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心一意喜歡你的,隻有你一個人。”謝燃嗚咽著嗓音,“對不起,讓你難過了這麼久。”
“謝燃,我不知道我的一輩子還剩下多久,但我不希望餘生都因你難過了。”沈清如釋重負地一笑,嫣紅的衣裙,白皙細膩的皮膚。
這些是謝燃曾經觸手可及,如今卻可望不可即的。
“對不起,是我太過於自負,沒有讓你安心。府裏的忽冷忽熱,是因為我患得患失。府外的花天酒地,流言蜚語,鶯鶯燕燕都是我為了讓你吃醋,故意做的,真的對不起!”
“避子湯是因為大夫說你身子弱,恐難以孕育,後來我瞧見了胡陶一事,心裏更加害怕失去你,所以偷偷換了藥。”
“那你還不如直接一劑絕子湯,一勞永逸,不必多次費心。”沈清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嘲諷。
“我隻是想要你慢慢調理身子,那絕子湯我是萬萬不可能用在你身上的,那些藥雖然避/孕,但絕不傷身,是我找了許多大夫,用不少名貴藥材配出來的。”謝燃蒼白無力地解釋著。
“不過是打著喜歡的幌子,控製我馴服我罷了。”沈清滿不在乎地反駁著。
說完這話後,她不想再與謝燃爭論了,轉身離開。
雪剛剛落下的地,又濕又滑,沒走幾步,沈清就踩滑了地,快要摔倒。
從後麵追上來的謝燃瞧見了這幕,立馬手疾眼快地接下了他。
嫋嫋細腰在他手中不堪一握,沈清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脖子。
一股寒氣撲來,她的手冰涼如冰。
謝燃立刻打橫抱起沈清,將她的身子牢牢圈在自己懷裏。
“你做什麼!”謝燃以往的那些放蕩行為,給沈清留下來不少陰影,所以她拚命掙紮著。
謝燃似乎感應到了她心中所想,將頭埋在她耳邊,“隻要你不願意,這輩子我都不會了。地麵濕滑,我隻想抱你去宮殿,求求你了,好嗎?”
沈清聽了這話,身上還是忍不住掙紮。
“真的,我求求你了,外麵太冷了,你真的不能再呆了,你額頭上的傷口不能再受傷了。”謝燃低啞著嗓音,苦苦哀求,眼眸的乞求止不住。
沈清沉默了片刻後,放棄了掙紮。
謝燃抱著她,一路謹慎地小跑進了一處閣樓偏殿中。
裏麵早已按照吩咐,燃起了暖和的炭火。
“清兒,我讓宮女先去陪你沐浴可好?”謝燃將沈清放在軟塌上,溫柔地詢問道。
“不必了。”沈清不太喜歡陌生的環境,而且這兒讓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