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大家都開始用飯了,胡怡也麻利地爬了上去。
大家都開始用飯前,胡怡就眼巴巴地盯著那個做成小兔子造型的饅頭。
開飯後,胡怡就立馬抓起那個小兔子,雙手牢牢捏住,然後開心地啃著。
瞧她吃飯吃得這麼香,沈清就被她傳染了幾分。
“阿清,這兒是烏雞湯,多喝些補補。”胡陶拿過勺子,為沈清盛湯。
“烏雞”胡怡來了興趣,“原來有烏鴨,就真的有烏雞,不知道那鴨子好不好吃?”
大家哄堂大笑,偏偏她又是一臉沉思的認真模樣。
“改明兒,試試就知道了。”大家隨意說話哄著。
那兩人隻是飛快地扒了兩口飯便下桌,酒館的生意很好,人手有些不足。
沈清忽然想到了阿力和果果,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兒,過得怎麼樣了。
晚飯一會就用完了,她覺得身子有力氣多了。
瞧見胡陶忙的腳後跟都不沾地了,連小小的胡怡都學著擦桌子,她也想要能夠為胡陶分憂一些。
她剛拿起那些用過的碗筷,“呀,你快去休息,做這些作甚?”
胡陶立馬趕來止住。
“在床上躺的久了,人都沒有力氣了。”沈清收拾著東西,胡陶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王府的燭火此時也是亮晃晃的,謝燃正坐在書案前,瞧著沈清以前抄寫留下的佛經。
“王爺,今年新到的山核桃到了,可要嚐嚐?”貼身小廝端著一盤山核桃。
謝燃冷漠的神情毫無波瀾,揮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他忽然又想起張禦醫的話,沈清需要慢慢食補來調理身子。這山核桃眼下是在合適不過了。
“等下。”謝燃猛地起身,那如同死水的眼眸終於有了點點光芒,他快步走到小廝身旁,接過那盤山核桃。
新鮮的山核桃外殼堅硬,使他便於儲存,褐黑色的外殼,很是堅硬。
“王爺,您若是要用,小的來剝殼。”
這一幕,忽然讓謝燃想起了沈清曾經給他的那罐山核桃。
“去找個幹淨的罐子過來。”謝燃並不理會小廝的話,直接吩咐。
小廝見自家王爺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按照命令辦事去了。
謝燃先是借助工具,使外殼破開,外殼上有了道道裂紋。接著他隻能徒手去爆開,若是全部使用工具,那裏麵鮮嫩的核仁,必然會粉碎。
他自小沒幹過這些活,沒剝幾個,就覺得手腹有些疼痛,似是破了皮,他一個平日裏舞刀弄槍的男人況且如此,那沈清又是怎麼剝了一罐的?
那工具是裂開的外殼,極其不規律,一不小心,掰開時便被那鋒利尖銳的外殼紮破了手。
他趕緊將手拿開,生怕將裏麵褐色幹淨的核仁給弄髒了。接著他將傷口嚴嚴實實地包好,生怕汙了核仁。
“王爺,奴才來吧。”站在一旁的小廝,看著自家王爺那不熟練地手法,提心吊膽。
但謝燃不吭聲,還是點著燭火在那兒,仔仔細細地剝著。
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剝滿了一罐,期間他還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全部查看了所以核仁。
擔心裏麵混進了細小的外殼,是否有壞果。
最後他終於滿意地將東西裝好,此時外麵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秋末的晚風已是摻雜著冷氣,風一吹,便是嘩啦啦作響。
謝燃卻不畏懼這寒風,身著一件寶石藍扣袖衣袍,就急匆匆地向外走出。
出了王府,直奔馬兒,策馬馳騁,身邊的小廝在馬車處想要勸阻,早已來不及了。
臨近深夜的路上,人寥寥無幾,隻是一些買小食的攤販,還時不時地吆喝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