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臉上立馬喜笑顏開地接了過去,拿著紅豔豔的糖葫蘆,小心翼翼地舔著。
“阿力,這是你妹妹嗎?”沈清也啃著糖葫蘆,將手上剩餘的糖葫蘆遞上去。
阿力默默接過,聲音低沉有力,“是我的妹妹。”
說話間他又將糖葫蘆遞給果果,果果雖然神色激動,滿心歡喜,卻是拒絕了,嗓音甜糯糯道:“阿力哥哥你吃。”
阿力輕輕牽動嘴角笑了笑。
沈清在一旁默默看著,笑了笑。
帶著兩人回了客棧,沈清詢問道:“阿力,你與果果一間房嗎?”
阿力的神色略顯吃驚,打量了沈清幾眼,點了點頭。
沈清又開了一間相鄰的房間。
回了房間,沈清感覺一身輕鬆,她對於今天的收獲頗為滿意,又暗暗想著以後的打算。
她想著不如與阿力假扮為夫妻,果果是他們的妹妹。
然後她打算再盤下一處帶鋪麵的宅子,她做些刺繡之類的活計,阿力在外麵打打零工,這樣子暫時也出不了什麼問題了。
想好這些後,沈清就去找了阿力,將她的一些想法說與他聽後,阿力雖然麵色吃驚,但還是沉默地點頭答應了。
第二日一早,沈清三人就去看鋪子了,她手裏的銀錢十分充足,但沈清卻不願意太顯於人前,所以幾人逛了許久。
終於選好了,在一處較為繁華的街道裏,但偏偏又是比較冷清的末尾幾家,鋪麵隻有一個房間大小,但後宅不錯。
裏麵有三間住房,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價格也正在沈清的範圍裏,所以她十分爽快地買了下來。
等房契去官府辦理下來後,天色已經是下午十分了,隻餘下點點殘陽掛在當空。
沈清打算先將這屋子收拾下,明天再正式搬過來。
出人意料的是阿力,看起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幹活卻是細心麻利之人,沈清對這些事情並不精通,隻能帶著果果站在一旁。
而王府的謝燃卻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灌著,但眼神卻是十分清醒。
他手下人的人卻是沒有閑著,都在四處聯絡尋找。
而沈清那兒激動地一夜未眠,大清早就帶著人早早地過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一年就過去了。
清淮鎮的人都慢慢知道了街尾有一家沈娘子,刺繡的手藝了得,人人稱讚。
但也有人看不慣沈清,沒少跑到阿力麵前嚼舌根,說沈清不守婦道,這麼大的年齡,還是一無所出。
每次阿力都嘿嘿笑笑就過去了。
沈清在這兒的日子算不上好,不少家務活都要親力親為,每日裏還要刺繡換銀子。
但果果是個勤快伶俐的孩子,現在連燒飯做菜都是她一人解決。
或是日子過得好了,果果長得極快,剛來的時候,鄰居們都以為是沈清的女兒,現在仍誰說都是兩姐妹。
果果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現在皮膚也養的白裏透粉,臉上帶著點胖嘟嘟的嬰兒肥。
甚至都有人上門來給果果說親了,弄得沈清都懵了。
還是阿力鐵青著臉,瞪大眼睛將媒人趕了出去。
沈清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果果與阿力不是親生兄妹。
有時候沈清也打趣果果,說她大了,也快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有沒有中意的呢,果果總是一臉嚴肅地拒絕。
沈清的刺繡越來越出名,她心裏有些擔憂,漸漸地將價格提高,希望少接點活。
今日有人來定了一幅雙麵繡,價格十分高,活也要求必須精細。
沈清與那人商討了一番,那人要求必須前麵是八寶吉祥圖,後麵是萬事如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