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年紀,別人都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是時候娶王妃了,等今年選秀時,哀家會替你好好留意的。”太後一臉思慮的模樣。
謝燃想要說點什麼,但瞧著太後那臉色,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接著就離開了。
過了一些時間,距離選秀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沈清每晚上睡得越發忐忑,經常半夜驚醒,然後大口喘氣。
謝燃時不時輕拍下她的後背,她才能稍稍有些安全感。
沈清去看胡陶的時候,她的肚子愈發大了,但精神狀態還好。
一天下午接近晚飯時刻,一位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是來找沈清的,此時她斜靠在榻上,手裏做著針線活。
“沈姑娘外麵有人在找你?”小廝喘著粗氣說道。
“有人找我?說是誰家了嗎?”沈清思考後說道。
“是一位男子,自稱是胡氏酒館的人......”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小廝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清就急匆匆地問道。
她想著眼下這個時間了,必定是胡陶出了事,她的仆人才會這般著急地來找她。
“他說他家老板娘動了胎氣,怕是要早產了。”小廝感受到事情緊急,急忙回答。
沈清聽了這話,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起身。
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瞧著大門外整整齊齊排列的侍衛,她又心裏滿是無措。
她知道必須要有令牌才能出入,可是她那裏有那東西啊!
身後的小廝急匆匆地跟了上來,發現沈清正愣愣地站在那兒。
“沈姑娘怎麼了?”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有令牌嗎?出行的。”沈清有些艱難地說完這句話。
小廝搖搖頭,沈清的神色一愣,嘴角浮上一抹苦笑。
“沈姑娘,你別擔心。上次王爺說了,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隻是需要說去哪兒就行。”小廝瞧出了沈清的想法,趕緊說出這話,這沈姑娘可是王爺的心肝寶貝,他可不能惹這位小祖宗不開心。
沈清聽了這話,臉色緩了緩,心裏有幾分道不明。想起莫非是上次的情形,惹得謝燃不開心了。
但胡陶的人還在外麵等著,她也來不及想這些就連忙跟著外麵的人走了。
到了胡陶的院子裏,裏麵大夥都各自忙著,產婆也來了。
沈清神色慌張地站在房前,裏麵傳來胡陶陣陣慘叫聲。
很快有仆人搬了椅子過來,還命人上了茶果點心。
沈清六神無主地坐在那兒,雙手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沈姑娘,都怪你奴才我自作主張,想著老板娘一個人無親無故,怕她擔心,才私自將你請了過來。”見沈清緊張的模樣,那仆人滿懷愧疚說道。
“無事,她這麼大的事情,說什麼我也要親自來看看才能夠放心。”沈清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熱茶,眼睛緊緊盯著房屋。
等了一個時辰,天色都慢慢暗了下來,但房裏胡陶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慘。
“去把產婆叫來。”沈清的神色冷了冷,心裏暗暗著急。
“是。”仆人雖然不懂,但想著沈清在那大王府裏待著的,想來是見多識廣。又與他家主人的交情深厚,自然是事事為他家主人考慮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產婆出來後,沈清著急問道。
“胡夫人她本就是早產,身子骨又是虛弱得很。加上這是她第一胎,恐怕還要些時間。”產婆慌張地擦擦臉上的汗。
“你好生使出你的看家本領,若是母子平安,銀錢我給你翻倍。”沈清神色嚴肅,她知道她們這些產婆,大多是有自己秘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