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異常,她鼻子一算,眼裏模糊糊的。
瞧見了她的情緒波動,謝燃輕輕地歎氣,然後將飯菜擱下,做到了床邊,身子俯身而下,將沈清輕柔地壓在下麵。
沈清的身子一僵,又隨即覺得現在她來了葵水,謝燃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能怎樣,於是她又硬氣了幾分,別開臉頰。
臉頰卻剛好輕輕地擦過謝燃那削薄的嘴唇。
“不準生氣了,不然我就親回來。”謝燃眉峰半挑,霸氣強硬地說著前半句,又吊兒郎當地補了後半句。
沈清羞地又氣又急,隻能夠去推搡他,想要離開。
謝燃直接抓住那兩隻肆意亂動的小手,將他們牢牢地壓在她的肩膀上側。
沒有了張牙舞爪的爪子,沈清老實了會,謝燃卻是快速地垂下頭,在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然後飛快起身,微微輕喘了幾分氣,拿著碗筷威脅道:“不想幹別的,就快起來吃飯。”
沈清微微點點頭,然後起身吃了飯,但胃口不好,沒能用完。
謝燃隨意地用了點,然後命人將飯菜撤了,喂她喝完藥後,兩人洗漱後上了榻。
“還熄燈不?”謝燃問了問身邊的人。
“啊?”沈清的神色有些懵,好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候謝燃卻是已經動作麻利地熄了許多盞燈,隻餘下一盞燈,然後上了床榻,躺到她的身邊。
兩人安安靜靜地睡了一覺。
後來的幾天,謝燃都頗為耐心地和沈清待在一起。
也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哄會沈清,兩人也默契地漸漸地忘記了那罐山核桃。
後來她去廚房取飯時,又遇見了雙木,他正笑吟吟地對著她笑。
“雙木,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沈清打招呼問道。
“沈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雙木也笑著問道。
沈清腦袋一歪,琢磨著是什麼。
“姐姐,那活繡得怎麼樣啊?”
“啊.....”沈清想起了那些被燒毀的手帕。
“姐姐,是不是線要用完了?”雙木以為她線用完了,連忙回答,“用完了可以取的。”
瞧見雙木這神情,沈清猜測他恐怕還不知道這事被謝燃知道了,又轉念一想,是不是謝燃已經不再計較這件事情,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沒與她再提過這件事情。
想到這些,沈清回應道:“我回去看看,隻是前些日子忙比較,後麵我加急些。”
“好勒。”
回了屋子的沈清,翻出來那副沒有被燒毀的布料開始繡製。
有時候謝燃會帶著她去胡陶的小酒館,漸漸地她與胡陶就慢慢地熟悉了起來。
“沈姑娘又來了?”胡陶笑著問道。
“姐姐近來生意可好?”
“還不錯,老樣子。”胡陶笑眯眯地回應著,懶洋洋地趴在櫃台上。
去的次數多了,聊天才慢慢得知,原來胡陶是蜀地人,一次在路上,被一位鏢局的護送師救了,一來二去兩人也漸漸生出情愫,後來她幹脆嫁給了他。
她家相公經常出門,像是遠門也是極為頻繁的,閑來無事的胡陶就琢磨著開了家酒館。
“姐姐怎麼?”沈清以為胡陶身子不適,湊了過來,小聲詢問。
“還不是因為胡大哥回來了。”胡陶嬌媚地嗔了一眼。胡陶本性陶氏,嫁了過來後就改了姓氏。
沈清卻是先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先臉紅了呢?”胡陶笑著打趣,又感慨道,“你臉皮子這麼薄,王爺怎麼受得了哦。”
坐在角落裏的謝燃,似乎聽到有人討論他,往櫃台隨意地瞥了一眼,然後就瞧見似鴕鳥般藏住自己的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