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沈姑娘了,姑娘的手可真巧啊,哪像我們這些粗人。”阿恒接過,摸了摸上麵整齊的針腳。
兩人在樹下閑聊著,沈清眉眼帶笑,有時候隨著阿恒有趣的話,眼眸彎彎,露出如貝齒般整齊的牙齒。
阿恒瞧見美人笑得風情萬種,笑靨如花,桃腮粉紅,臉上也染上了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聊了會,兩人覺得時間差不多,就紛紛離去了。
阿恒一轉身就瞧見某顆樹後,臉色冰冷,眼眸危險的謝燃,兩人目光對視,謝燃嘴角上挑了幾分,帶了點笑意,可這笑意卻讓人感受不到半點溫暖開心,反倒是讓人如墜冰窖。
“王爺,王爺你怎麼在這?”阿恒腦子滿是空白地問出了這句話,聲音帶了點顫音。
“聽你的語氣不怎麼歡迎本王啊?是本王打攪了你的好事?”謝燃臉上的笑意擴散,眉梢上挑,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奴才怎麼敢?”阿恒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本王瞧你,膽子大得很呢,有什麼不敢的。”謝燃冷嘲著說道,接著一拳打在那顆樹上,樹杆上立刻被砸出一個大坑,上麵的葉子也是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鋪滿地麵。
阿恒雙腿一軟,立馬跪在地上,伏身不敢再說。
“自己下去領二十板子,以後這顆樹就歸你管了,不準死了,它的落葉也歸你處理。”謝燃收回拳頭,上麵蹭出了點點血跡。
“是。”阿恒連忙起身,打算退下去。
“這是什麼?”謝燃抽出他腰間別著的護膝,她剛才就遠遠地瞧著沈清遞給他什麼東西,沒想到卻是一對護膝。
阿恒又立馬利索地跪了下去,身子顫唞,想著他怎麼這麼倒黴啊。
見王爺捏緊那護膝,都要將它撕碎時,阿恒開口辯解道:“這東西沈姑娘給雙木也做了,還給白鬆做了個荷包,說是感謝大家對她的照顧。”
謝燃拿走了這對護膝就走了,回了寢殿,他坐在椅子上,摸著這對護膝,都快被氣瘋了,嗬嗬,她剛給他繡了個香囊,緊跟著就給阿恒他們繡護膝荷包,真會為別人著想。
阿恒挨板子的慘叫聲,立馬響徹幻瑾院,大家都出來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罰阿恒挨板子。
沈清也聽見了阿恒挨板子的哀嚎聲,她轉身時,忽然遠遠地瞥見謝燃正拿著那堆護膝,眼眸陰鷙,氣息危險。
她心裏咯噔一聲,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讓阿恒挨板子了。
驀地謝燃抬眸,兩人目光對視,那狹長的眼眸寒光閃爍。
沈清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堅硬的地麵,身子也低低伏在地麵上,聲音帶著顫唞道:“奴婢知錯,是奴婢不懂規矩,強行塞給阿恒的。”
她以前在揚州的時候,身上也沒什麼銀子,一貫都是給身邊的人做些刺繡活這些的,大家都很是喜歡,也能稍稍緩和關係,日子才能好過些。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謝燃撞見了,那可就是犯大錯了。
“即是你不懂規矩,連累阿恒挨了板子,不如你帶他受?”謝燃現在的心情極其不好。
沈清聽得外麵阿恒的陣陣慘叫聲,臉色蒼白回答:“是。”然後她就要起身前去了。
謝燃瞧見她這副較真的模樣,連好話軟話都不願說,頭都大了,連忙怒喝聲:“跪下,誰叫你去了。”
沈清又連忙跪好,謝燃瞧了她這樣,頭痛得厲害,此時聽見外麵的慘叫聲,更覺得心煩。
於是起身對著院子打板子的人說道:“停。”接著出了院子騎馬直奔外麵。
他在盛安城裏,騎著馬繞了半圈,最後還是去了萬玉樓,剛進去,老鴇就熱情地迎了上來,熱切說道:“王爺現在來這兒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