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謝燃瞧了她這樣子,心裏莫名來了氣,卻又無可發泄。

後來他叫阿恒進來,將那硯台收拾了。阿恒蹲在地上收拾的時候,偷偷地覷了兩人幾眼,不一會,他就哭喪著臉,你已經琢磨出規律來了,要是王爺在沈姑娘這兒不開心,受了氣,那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現在瞧兩人著情況有點不太對啊。

阿恒收拾好東西就立馬出去了,沈清也趁機回了她屋子換了身衣裳和鞋襪,因為剛才下裙擺和鞋襪都被墨汁染髒了。

等她後來時,卻發現謝燃已經自己洗漱更衣,上了床榻了。

她有些詫異,沒有說什麼,吹了燭火後,就歇在腳踏上了。

夜裏有好幾次,謝燃都想與沈清講話,但他稍稍側身就能看見她連睡在腳踏上,背對著他。

他又憋回了那些話。

早晨他醒來的時候,卻是瞧見腳踏處早沒了人影,收拾的幹幹淨淨。

聽見他的動靜,沈清立馬端了水進來伺候他洗漱。

謝燃坐在床上,瞧著沈清低眉順眼地為她穿鞋,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以往沈清也伺候他,可絕不會這般低眉順眼,事事上心。

伺候他穿好鞋後,又服侍他穿衣洗漱,服侍他的時候可謂是盡心盡力。

“腰帶緊了。”謝燃偏偏瞧不慣她這番做派,雞蛋裏麵挑著骨頭。

“是。”沈清立馬小心翼翼地鬆解一些,還盡責地問道,“王爺覺得這樣呢?”

“還行。”

過了會,謝燃又找茬道:“本王靴子上麵髒了。”

明明一雙寶藍色鑲銀邊的靴子,一塵不染,卻偏說髒了。

但沈清也不惱,立馬回答道:“是奴婢的錯,沒有仔細檢查。”說話間,已是雙膝跪地,掏出身上的絲帕,為他試擦那壓根不存在的髒東西。

瞧見她這番言聽計從的模樣,謝燃心裏更不爽,欠揍地繼續道:“這衣裳皺褶太多。”

沈清立刻點點頭,然後俯身跪在地上,將衣裙撫地整整齊齊,一絲不亂。

謝燃再也找不了什麼可挑剔之處,隻好抬腳走了。

而沈清也回了她的屋子,為白鬆繡著荷包,繡的時候,她想到平日裏,阿恒和雙木也對她所有照顧,這般厚此彼此恐是不太好。

可若是也給他們繡荷包,那禮數上恐怕不太合適,送些銀子,反倒顯得趾高氣揚,她翻找了許久,找出了許久之前給別人繡貼身衣物,送給她的皮革。

拿來做兩幅護膝倒是不錯,這般想著,幾日裏沈清就都忙碌著這件事。

但謝燃這幾日卻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哎喲,王爺這幾日怎麼了?整日裏愁眉苦臉的。”齊柏坐在旁邊問道,明明是入秋的天氣了,他還拿著把扇子,故作風流倜儻。

謝燃沒有理會他,獨自到了一杯酒,齊柏卻是習慣了他這樣,有些惋惜“嘖,你剛才跑馬可是贏了一百兩黃金呢,還愁眉苦臉給誰看呢。”

然後他看了看馬場上他選的馬,空有一身肥膘。

見謝燃還是不理他,他自來熟地靠在他身上,“王爺,今晚是不是應該在萬玉樓請客?”

謝燃皺眉,剛想要拒絕,但又想到回去麵對沈清那副波瀾不驚的臉,也有些煩躁,然後點點頭應允了。

周圍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王爺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到了萬玉樓,大家紛紛叫上喜愛的姑娘,在身旁作陪,但謝燃身邊確實空無一人,因為眉頭緊蹙,氣場強大,一臉不好惹的模樣,大家都不敢輕易上前。

“來了這萬玉樓,王爺你還這般幹坐,豈不是太無聊。”齊柏摟著身邊姑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