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死鴨子嘴硬。”
在路上時,衛河偷偷覷了一眼謝燃,被逮住了。
“有事就說。”
“那瓶金瘡藥屬下已經……”
“什麼金瘡藥?不是上次賞賜給你了嗎?就不要再問我了。”
自從第一次見到沈清後,謝燃就覺得不對勁,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有時候都覺得他病了,竟然時不時浮現出想要見她的念頭。他思量著以為,莫非是男子到了血氣方剛之時的正常表現,隻是這沈清長相合他胃口罷了。
所以想著今日去萬玉樓逛逛,散散心,隨便看看其他姑娘,遇見了齊柏就想著問問他,是否是這樣,可是齊柏那人問了也是白問,他真是腦子病了,才會想起問他。
到了晚上時辰,沈清已經回了房間休息,換藥的時候,瞧見她摸了早上那瓶藥的傷口,已經有些結痂了。不禁感歎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又歪著腦袋撐著下巴,想著這會是誰送給她的呢。
肯定不是姑姑,姑姑已經給了她一瓶,也肯定不是素雲哪類人,她們巴不得她被攆出王府才好,想來想去,沈清也隻想到了衛河。
大概在這王府能這麼溫暖的人,隻有他了吧,她想著那日在假山的時候,因為與楊副總管掙紮,將那繃帶給掙脫了,所以他看見了,還送了她好吃的。
想到這些她開心地笑了,幸福地爬上床睡覺了。
第二日清晨,姑姑竟然將她單獨叫了出來。
兩個人的房間裏,氣氛有些壓抑。
沈清思考了良久,也實在想不到姑姑叫她來幹什麼。
“嚐嚐這點心,這是昨日王爺進宮,太後賞賜的,王爺賞給了我們。”
“是。”沈清小心地掂起一塊棗紅色的糕點,掩著帕子,小小地嚐了一口。
瞧見手指細膩,膚白賽雪,拿起棗紅色的糕點時,動作端莊,姑姑心裏點了點頭,“如何。”
“這宮裏的東西那都是極好的,要不是拖了姑姑的福,奴婢那裏能嚐到。”沈清淡淡一笑,如三春暖意。
“咱們王爺就快要過及冠禮了,府裏有一陣忙活了。”
聽了這話,沈清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咱們府裏也能熱熱鬧鬧了。”
見沈清此時還這般給她打著太極,姑姑心裏有些不快,不知這沈清是真傻,還是另有打算。又想到昨日素雲拿著全身家當來找她時。
“咱們就明說吧,等王爺過了及冠禮,等不了多久就會迎娶王妃,就算沒有,宮裏也肯定會賞人到王府的。昨日素雲拿著全身家當來求我,但我更看好你。”
其實沈清心裏或多或少猜測到了姑姑用意,隻是沒想到她這麼開門見山。
沉默了片刻,沈清回答道:“奴婢身份低微,萬萬不敢有此念想。”
隨後又是一片寂靜,姑姑直勾勾地凝視著她,“下去吧。”
“是。”
瞧著沈清那遠去的身影,姑姑摸了摸手中的金鐲子喃喃道:“那你就不要怪姑姑心狠。”
昨日來找她的,不隻素雲,還有楊副總管,她自然是瞧不上他,可那楊副總管,出手極其寬綽,希望她幫忙讓他能夠靠近沈清。
眼下沈清已經是步廢棋,能最大的發揮用處自然是好的,而且昨日素雲已經告訴她易青之事。
走在前麵的沈清,總覺得自己背後被一條毒蛇冷冰冰盯著。直到回了她的房間才好些,又擔心她會不會將姑姑得罪狠了吧。
時間一晃而過。
立馬就到了謝燃及冠此時,宴會上自然是歌舞升平的。
隻是姑姑以沈清受傷未愈,沒有讓她參加,所以她也樂意得個自在。
在她剛入府看見的紫竹林,沈清用手撐著下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