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嗬嗬,你說沒有就沒有,信不信我去姑姑那兒告發你,就算姑姑壓著不上報,你這種陰險小人,也留不得了。”素雲拿出幾分上位者的姿態,自信滿滿道。
沈清沉默了,到此她是完全弄明白了素雲的目的。這日這事,素雲應該是看見了,至於其他人還不一定,要是真有,應該一起來逼供她。
而素雲一個人半夜偷偷摸摸來找她,估計是想要拿捏住她的把柄,來控製她。
弄清楚這些後,她臉上假裝輕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拖長聲音道:“素雲姐姐。”
素雲有些惶恐,進屋這麼久了,沈清卻在此時喚她姐姐,穩了穩心思道:“你若是願意以後乖乖聽命與我,我也可以幫你暫且隱瞞。”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莫要來嚇唬我,這件事情,你應該相信王爺的懲處,若是你真有異議,就去找姑姑告發吧。到時候到了姑姑麵前,她是會覺得王爺判斷有錯,失了公允,還是會覺得你這般對我,是威逼利誘呢?”
說完這句話,她對著素雲攤攤手,一臉的有恃無恐。
素雲氣急了,剛想開口。
“夜深了,我沒心情跟你聊天。”就被沈清一把拽起,關在了門外。
素雲氣得直跺腳,對沈清咬牙切齒,想去姑姑那兒告狀,讓她好看,卻也擔心會像她說得那般。最後隻能做罷。
聽見門外的聲音,直至離去,沈清鬆了口氣,雖然她相信素雲不是莽撞之人,可還是有些擔心,眼下看素雲舉動,應該是作罷了。
躺回床上,沈清卻整夜難眠。第二天早晨,她眼下烏青一片,細細地撲了層粉,才遮住了,出了屋子,就瞧見地上放著一瓶藥,上麵隻表明‘金瘡藥’三字,取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麵而來,沈清隻謹慎地塗抹了一點在傷口上。
皇宮裏,太後滿麵欣喜,拉扯著謝燃左瞧右瞧,“再過半個月,燃兒你就滿二十,到了及冠的年齡,都能取迎娶王妃了。”
謝燃臉上沒點興趣,看著他被太後來回拉扯仔細瞧看,生出一股無力感,“皇祖母,孫兒就在這兒,你不必左瞧右瞧,像盯個稀罕物件似的。”
“你這孩子,祖母不是想著你快要及冠了,心中感慨一下。”太後埋怨地說了一嘴。
又自顧自地接道:“要是你父王與母妃看見,可不知道有多高心,定是比我還欣喜。”
神情滿是回憶這色,似在追憶那段美好時光。
說完這句話,太後身旁的王姑姑小心地覷了一眼謝燃的神情,瞧他眼中又幾分憂鬱閃過,而臉上帶著不虞,立馬捧茶打斷道:“太後,說了許久,潤潤嗓子吧。”
此時太後緩過神來,從回憶裏出來,一言不發接過茶杯。
而在門外佇立的皇帝聽了這話,也沉默了半晌,身邊的太監也沒稟報,過了一會,轉身離去。
“好了,咱們燃兒就要成大人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太後喝了口茶,神色已經恢複過來了。
而謝燃卻還是臭著張臉。
“咱們不如先把王妃定下?到了祖母這年齡,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抱上重孫呦?”太後先是試探地問一問,再繼續打著感情牌,意圖打動謝燃。
“皇祖母,你的重孫還少嗎?”謝燃毫不留情地戳穿,這些年來的確已經有不少重孫出生。
“那不一樣皇祖母自然是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見你的孩子。”
“孫兒還年輕,自然是應該好生學習,為國效力,做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怎麼能夠屈就於家裏院長。”謝燃義正言辭地狡辯著。
“嗬嗬,整日裏鬥街走馬,賭馬鬥蟋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