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瞧見屋裏的燭火滅了,氣地直跺腳,但又無奈,總不能硬綁,隻好偷偷溜到門外,與楊副總管說了。
誰知那楊副總管,竟然大方得賞給了她一塊小金子,還安慰她說“有心了。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間還猥瑣地搓搓手。■思■兔■網■
得了賞賜的易青,也連連保證道:“以後定會好生安排的。”
到了第二天時,沈清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眼睛偷瞟著她,竊竊私語著。
她覺得很是奇怪,隻要她稍微一靠近那些人,這些人就立馬後退,仿佛她就是瘟疫般,害怕被她傳染。
瞧見沈清那迷茫的眼神,易青嘴角的笑意又濃烈了幾分,心中甚是暢快。
“易青姐姐今日還是麻煩你了。”沈清嬌滴滴地對易青說道,身體甚是虛弱的模樣。
旁邊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又大了幾分,仿佛聽見“真不要臉”,“怎麼好意思”等等話語。
沈清的眉頭微微蹙著,冷眼瞧著這些人,眼神仿佛像是一把刀,直視這群說話的人。
那群人說話的聲音又小了幾分,便嘴臉卻是更加醜惡。
“沈姑娘,我那日燙傷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昨日我已經伺候你一日了。”易青對她俯身道歉。
“所以呢?”沈清不知為何,這易青一夜之間,底氣十足的模樣。
“這以後還是請你自己照看,雖然我們都身份低賤,可是要讓人知道我去伺候一個揚州瘦馬,我可是以後連我們家祖祠都進不了的。”易青臉上一副十足為難的模樣,但說話的聲音卻是不小。
旁邊的人聽了,也都點頭讚同,至於剛才那幾個被沈清盯著的人,也立馬為易青鳴不平道:“易青姐姐,要我們說,你也太善良了,這種人也配讓人伺候,而且誰知道那湯怎麼倒的,那些地方的人學的不就是這些醃臢東西。”
聽了這番話,沈清明白了大家這態度何為轉變如此之快,“你怎麼知道的?”眼眸不含感情,直勾勾看著易青。
瞧見這眼神,易青有些犯怵,又瞧見身邊這麼多人,底氣又足了幾分,“怎麼?我汙蔑你了?”
沈清搖搖頭,“那又怎樣?我們都是奴籍。”
這番話可謂是引起眾怒,這自古以來大家都喜歡自己身居高處,俯視下麵,雖然大家都是奴籍,可眼下知道沈清以前是揚州瘦馬,不少人又認為自己高貴起來,姿態也有了幾分得意洋洋,眼下被人這般說,自然是不樂意的。
“揚州瘦馬,狐狸精不知道為了進這王府,渾身使出多少本事?”有人暗暗諷刺。
“呸,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有人輕啐
“就是,不就靠著那張臉,和那些窯子裏的,有什麼區別?”話越說越難聽。
“大家別說了。”安葉打著摻和說道。
沈清卻笑了,不僅僅是嘴唇笑了,露出幾顆潔白整齊的牙齒,連眼眸裏也染了笑意,本就姣好的容顏,更顯得熠熠生輝,令人不自覺得癡迷了。
“你,你笑什麼?”有人期期艾艾說道,不明白這般被人說道,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一群人,自以為高貴得很,卻還是與我這個揚州瘦馬,與窯子裏無甚區別的人呆在同一個地方,住在同一個院子,那你們說,你們與我又有什麼區別?”說了這番話,沈清轉身就走了,再未多看這些人一眼,身影決然。
留下一群人在哪裏氣憤滔天,卻又無可奈何。
“咱們何必與她計較?”素雲撫了撫手絹,臉上卻沒氣憤,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