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翹著腿喝茶,臉上滿是不在乎。
見沒人答話,太後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立馬用力拍著桌子,將桌子上的茶盞震得一跳一跳。
“那是張洪自己的身子不好,尋常人幾日就好,怪不了孫兒。”喝著茶,撫摸著茶盞的謝燃慵懶說道。
一聽此話,太後也覺得好像十分有理。
“母後,你要是再慣著這混小子,以後那不知道有多無法無天。”皇上大步跨來,定是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謝燃請安後,終於老老實實坐著了,說是老老實實,不過就是將腿放下了,身子還是歪歪斜斜的。
瞧見這孩子這樣,皇上心裏滿是歎息,這孩子真是被他們寵壞了。
“母親,不如給燃兒尋一門親事,說不定以後做了父親就能夠安分踏實些。”皇上依舊不指望靠娶妻就能夠讓謝燃收心了,隻是期盼他以後為人父,能夠沉穩起來。
一聽見兒子也十分讚同她的想法,太後的心情一下就愉悅了,滿腦子想著那位姑娘合適。
謝燃還是一臉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但卻是開口說道:“皇伯父,臣還不想成親。”
“為何?”皇上和皇太後皆是齊齊看著謝燃,不知為何。
“這後院中,女子爭風吃醋,天天麻煩不斷,擾人得很。”
“怎會?哀家必然給你選娶一家溫柔可人的姑娘,絕不會那般的。”太後連連保證,想要勸服謝燃。
“這知人知麵不知心,那是好瞧出的,皇祖母要是沒有瞧好,孫兒以後的日子不知道多難熬,皇祖母,孫兒以後一定老老實實,不會胡作非為了。”瞧太後興致不減,謝燃隻好起身,為太後按摩肩頭。
見太後閉上眼睛,滿是享受的表情,皇上知道自己著母後必然又會被這孩子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心裏低笑一聲,皇上就退了出去,的確,娶王妃,必是要好好斟酌的。
沈清簡單梳洗後,見穿好衣裳便出門了。
這筠音閣裏學琵琶的人大約十來人,還有學其他的,都專門請了人來教導,平日裏若是沒有任務,就是在女夫子那兒學習。
聽了大家的彈奏,沈清覺得她的技藝算是中上等,心裏對此頗為滿意。太過於拔尖,未免有些惹人注意,太差若是後來有人進與筠音閣,那極有可能就被刷了下去。
大家對於她的加入,隻是微微多看了兩眼,這筠音閣裏麵的人,有些是被自小被賣進府裏的,後來覺得有天賦加以培養的,有些是走後門進來的,還有就是被當作禮物送進來的,瞧見了沈清的長相,大家都以為是被那戶人家送進來討好辰王的,這在王府裏很是常見。
沈清一個人到了這兒,有些被孤立起來,許多想要飛上枝頭的婢女,對她更是忌憚。
謝燃花了一番功夫將太後哄得休息後,才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後就直接回了去了專門供王公貴族們玩耍的熙和樓,鬥蟋蟀。
不知怎得,往日裏一向威猛凶悍的"小胖",今日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玩了幾場,還是毫無半點勝算。
“喲,辰王殿下,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咱們這兒也算半個賭場了,今日這般無運,想來是在萬玉樓裏,與蘭葉姑娘玩得愜意。”站在旁邊圍觀的白衣男子,嘴邊掛著淡笑調侃道。
“齊小世子,聽說前幾日畫舫起了一場大火,怎得沒傷著你,還是這般活蹦亂跳。”謝燃也淡笑回應,隻是嘴角略有幾分嘲諷。
一聽這話,齊柏臉上滿是看好戲的表情立馬愣住了。過了會帶著幾分尷尬,又故作討好說道:“古有韜光養晦這計,莫非殿下也是這般,這往日裏''小胖''勝仗連連,眼下估計是在休養生息,隨便也給我們這些人露露臉的機會,殿下所說畫舫,想來是記錯了,那日臣正在詩會上,恐是□□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