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此人為達目標不擇手段,即使自己再修煉一百年,也不如對方的一分腹黑算計。

許乘風也不願落於下風,“即使如此,你想通過某種手段,與蕭啟超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也是不可能的,那個老東西頂得上你加我。”

其實安賀連的盤算並沒有他想得如此深遠,作為跨國集團的總裁,安賀連的背景以及財權力量主要分布在母國,之所以拚命與蕭啟超攀上關係,原因太簡單不過了。

他需要蕭啟超的度假村計劃作為橋梁,重新建立起自己與許乘風的商業關係。

他暗中替許乘風編織了一張恢恢巨網,再一點點收緊網口,最後擒獲獵物。

許乘風自然是有錢掙最好,目前安賀連的買賣跟他完全不沾一點邊界,當然沒有多個心眼。

也許是地下停車場的溫度較低,再加上光線幽暗,他對安賀連的怨氣似有緩解。

包括安賀連協助蕭啟超鏟除的蕭氏暗鬼,實際上也是他的仇家。

歲歲一旦跟蕭倦訂婚。

蕭倦就是他的準弟夫,暗中必須照應......

呸,姓蕭的都是賊,照應個屁,快去死!

為了轉移突如其來的不快,許乘風搓一下麵頰,分散對方注意力說,“安賀連,你的體冷症還沒好嗎?”

曾記得上學時,又一次夜晚,安賀連體冷症發作,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起先許乘風還以為是普通感冒,懶得管他死活。

半小時後覺察出安賀連抖縮得異常恐懼,如同羊癲瘋發作,才害怕地拖出人要送他去學院醫院就診。

熟料安賀連竟把毫無防備的他壓入身低,抱著他顫顫巍巍,仿佛從許乘風的身體中汲取源源不斷的熱量,最終才緩緩趨於平和。

打賭的同學其實有一句賭約猜得極準。

許乘風再凶,拳腳上根本打不過安賀連。

就被姓安的當了一晚上的電熱毯,吸熱個夠本。

想起這件毛骨悚然的往事。

許乘風如同一隻馴良的家犬悠閑自得,忽然覺醒原始血脈的狂野警惕,驟發喊道,“安賀連,你為什麼上我的車!你根本不是上車安慰我,其實是你的體冷症發作了!”

果然。

安賀連森冷一笑,一把扣死許乘風的手腕,無論許乘風的拳腳力量修煉了多少年。

安賀連壓上他的時候,許乘風依舊毫無辦法。

他因為腿腳不好無法抬腿踹人,反被對方找到可乘之機,在座椅調節檔的撥動下,被安賀連冒著森寒氣息的肢體穩妥地壓倒在主駕駛位上。

“安賀連!你tm!你敢拿老子當電熱毯!”

安賀連單手絞扭他的手腕,雙臂狠狠扯在無法反擊的遠處。

他壓著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和最無奈的體溫,緩緩製服了不斷掙紮的許乘風。

安賀連噴出的唇息都有些冷意,仿佛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幽靈或者不存在溫度的人偶,但他朝許乘風脖頸間吐露的字眼卻溫柔無比。

“乘風,我這病估計沒救了,眼下四周也沒人,你就幫我焐會兒......”

他說得如此可憐,仿佛許乘風此刻的絕情,會斷送他一條鮮活的性命,無聲無息送他進入地獄。

安賀連的金發與他的為人一般冷然堅毅,不斷磨蹭在許乘風愈來愈滑開的襯衫衣領間,毛紮紮得還帶著些撓人的蘇癢。

突然極痛。

許乘風似乎被他咬住了鎖骨,這痛比當初從在醫院做腿部複健還疼,可是安賀連不僅是囁咬,從他鎖骨間破皮的刹那,湧出的血液自帶幾分香甜。

溫燙,滑膩,源源不斷地釋放欲念的執著之力。

全部被安賀連貪婪地吞咽。

許乘風立刻又想到另外一種恐怖的玩意兒。

吸血鬼。

安賀連不僅試圖搶奪走他的溫度,還在吞咽他的血液,安賀連讓冰塊一般的手指溜入襯衫底下,在他的胸膛最火熱無比的部位,冷冰冰撫觸他躍動緊張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