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眼神晦澀。

昔日纏繞著繃帶的黑發少年逐漸蛻變為了更內斂、深沉的成年人。他沉著臉打給了阪口安吾,輕鬆要來了被文質彬彬的公務員抿著嘴稱為‘不過是例行收集情報’的消息。

“連異能特務科都查不到更多......起碼能說明那家夥的安保等級,在港口黑/手黨裏還是數一數二的吧。”麵對異常稀少的情報,太宰治隻能無奈笑笑。

紅發男人聞到了紙張上淡淡的熟悉咖啡味,工整的字角總是內勾的比劃讓他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確實,如果連安吾都找不到更多的話......”

太宰治哼哼兩聲不置可否。按下心裏多餘的情緒,試圖推測琴酒在遠方經曆的血雨腥風。

結論是一無所知、無法幹涉。除了偶有歐式教堂或鍾樓河畔死狀幹脆的屍體外,外界無從得知‘銀色子彈’的生活狀態。

最後黑發青年把腿翹到辦公桌上:“不管怎麼說......他對森鷗外來說有很大的價值。”

“如果是那家夥,想來也不會活得太差。”

“說的也是,”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扶上了始終放在書櫃裏的小說手稿,腦海裏閃過那時經常跨越大洋送來的催稿書信,重新掛起淺淺笑容。

跨越山海的距離、和知長短的時間,都不能成為阻隔友情傳達的障礙。

“一定——”

“會再見的。”

那日的遠景還鮮明無比。終於,今天。

在火海中分別的四年後,立場更改的雙方隔著階梯視線交彙。

JILOISES香煙、保時捷356A、純黑的禮帽和風衣......仿若七年前的初見。

看著開始出神的織田作,銀發殺手毫無詫異。

他對階梯上的紅發男人揚起眉毛,語氣還是不變的淡淡腔調:“黑蜥蜴的人出完氣丟門口,他們自己會回去的。”

隨後,一個手提箱扔來。

織田作之助直接抱住了皮箱,顛了顛重量發現是——錢?

但港/黑從來不會賠償受損的公共設施,琴酒本人也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這是......

“交易。”

琴酒把□□插回腰側,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他長吐出縈繞的煙氣,示意身後的女下屬渡部艾達去處理了紅發男人辦公桌上的保險櫃。

毫無破壞辦公環境的自覺,銀發黑手黨輕哼一聲道:“四年來有關‘銀色子彈’的資料,我都要拿走。”

“......”

織田作哭笑不得,這家夥——連別扭程度都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阪口安吾的忙碌不減當年,因此異能特務科的情報更新其實遠沒有黑/道上效率。

盡管武裝偵探社的雇員工資水平能排到上遊,但紅發男人收養的五個孩子的同時,還時常找情報販子打聽銀發殺手的消息,大金額的支出還是讓稿費和工資幾乎正負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