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本身要強,她理想中的女兒,也應該在各個方麵都處於頂端。
所以陶鹿因從小到大,基本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全是在補習班少年宮和各種競賽裏連軸轉,孟瑤一直不覺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什麼問題,直到她偶然看見個新聞。
也是個像陶鹿因這樣的女孩,在同樣的高壓下,自殺了。
每次想起,孟瑤手心都會冒汗。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上大學之後我很少管你,就是想讓你自由自在的,有什麼想法就去做,別憋著,”孟瑤頓了下,說:“所以後來我也想通了,你想和商桉在一起,你喜歡她,那媽媽也沒理由攔著。”
陶鹿因抓住她手,小聲說:“我沒抱怨過。”
“那也挺好,說明咱母女倆現在沒什麼芥蒂了,以後逢年過節也要多想想我,陶家偉那邊去多了也沒意思,”有涼風側掃過來,孟瑤立了立大衣領子,“我就是表達了態度,除此之外,如果有遇到任何對你倆不好的,可以跟我說。”
陶鹿因:“都對我們很好。”
“那就成,”餘光裏商桉的車逐漸靠近,孟瑤淡聲說:“那我先走了。”
“媽,”陶鹿因說:“生日快樂。”
孟瑤整個人安靜了兩秒,瞥她一眼,“別說這些虛的,記得發紅包。”
陶鹿因笑,“行。”
有悶雷響了一聲,雨點開始重重地往下砸,商桉拿著傘下車,和孟瑤打了個照麵,商桉把手裏的傘給她,孟瑤沒跟她客氣,特別自然地接過了。
商桉頷首,隨後快走到陶鹿因旁邊,另一個傘遞給她,順道問,“吃什麼了?”
“海鮮,”陶鹿因說:“這家餐廳還行,我們以後可以常來。”
商桉彎唇,嗯了聲。
視野內已經沒有孟瑤的身影了,陶鹿因打開傘,往她那邊舉了舉,“我們回家吧。”
商桉正想應下,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微蹩著眉轉過頭來,視線定在旁邊一個人的身上。
陶鹿因順著看去,是陳瑜。
她似是剛剛從餐廳裏出來,手上沒拿傘,和旁邊朋友談論著要不要等雨下完,注意到商桉的視線,陳瑜偏頭也看過來,唇角笑意一滯。
陶鹿因揚起的唇角又耷拉下來,剛剛的好心情被這個人破壞了個徹底,難怪孟瑤跟她說“對她倆不好的人”,她剛剛都沒想起這人來。
想這些的工夫,商桉和陳瑜對視著,誰也沒移開。
陶鹿因咳了咳嗓子。
商桉後知後覺轉過頭,“怎麼了?”
“姐姐,”陶鹿因正色道:“再不走我們就要感冒了。”
商桉牽起她手,笑,“那走吧。”
光牽手還不夠,陶鹿因故意似的往她身上蹭蹭貼貼,一邊說著“我冷”,一邊瞅著陳瑜陰沉的臉色,格外愉悅。
商桉撓了撓她的掌心,好笑道:“怎麼這麼幼稚。”
“她不開心我就開心。”陶鹿因說。
……
今年六月份,有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