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一天晚上,陶鹿因拿著軟尺偷偷量了量痣。
但也就做過這個事兒,沒做過其他的。
陶鹿因都不敢對上商桉的眼,懷疑自己在她眼裏已經是個變態魔的形象,她磨磨蹭蹭的洗完臉,想著等會兒該怎麼應對,商桉忽然有了動作。
她從架子上拿了毛巾,擦著陶鹿因臉上的水珠,問:“想好了嗎?”
“啊……”陶鹿因還想掙紮一會兒。●思●兔●在●線●閱●讀●
“三點五厘米,都精確到毫米了,”商桉挑眉,“說說看,還量我什麼了?”
“沒有了,”陶鹿因一臉你信我的表情,“真的沒有了。”
“嗯。”商桉給她擦好臉,毛巾放回原位置,洗了個手去客廳,陶鹿因下意識跟著她,“真的沒有了。”
商桉眯了下眼,在陶鹿因沒反應過來之前,抱著她就近放在沙發鬆軟扶手上。
陶鹿因愣了下,抬起頭,唇瓣不經意間蹭到了她的下巴。
“既然現在清醒了,”商桉笑,“我們來好好算個賬。”
陶鹿因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什,什麼賬?”
“趁我睡覺拿尺子量我,仔細想想還有點嚇人,”商桉思考著說:“要不以後,你就別迷路了,不然說不準哪一天,我被你拿尺子量了個透徹。”
商桉想起什麼似的,“噢,對了,你這嘴還管不住話,喝了酒還愛到處說。”
陶鹿因訥訥地看著她,“以後不喝酒了。”
商桉垂下眼看她,“真的?”
“真的,”陶鹿因勾住她脖子,討好似的親了親她的下巴,“不喝了,也不偷偷量了。”
商桉稍低了低頭,咬了下她的耳尖,指尖撩開她的衣擺,滑過白膩肌膚,順著凹起的脊背線條往上。
“忘了說,我昨天伺候你洗了個澡。”
陶鹿因人顫了顫,清瘦手背繃起,指尖揪緊了沙發,下一秒,所有話語含在唇齒裏,呢喃似的。
“該回報了。”
……
商桉提前幫陶鹿因請了假,自己今天休息,兩個人都比較閑,於是就閑著醬醬釀釀好一會兒,中途從沙發轉戰到臥室,而後去了浴室。
陶鹿因趴在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著澡,有電話鈴聲響起,商桉回臥室摁了接聽。
再出來的時候,陶鹿因眼睛閉著,“誰啊?”
“我媽。”商桉說。
陶鹿因哦了聲,沒什麼精氣神,“說什麼了?”
“她說一會兒要過來。”
陶鹿因整個人反應了兩秒,唰地睜開眼,什麼蔫巴巴的模樣都沒了,撐起手臂掙紮著要從浴缸裏爬出來,商桉把她摁回去了,“傍晚才來,不著急,泡著吧。”
“哦。”陶鹿因鬆了口氣,對上商桉的眼。
兩人四目相視。
氣氛靜了許多。
陶鹿因清了清嗓子,說:“那個……”
商桉揚眉,“嗯?”
“我沒穿衣服,”陶鹿因小聲跟她商量,“姐姐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呢,不用時刻看著我。”
雖說兩人剛剛醬醬釀釀完,但,動情時候跟清醒的時候畢竟是不一樣的,陶鹿因還是有一點兒羞恥在,她指尖扒著浴缸的邊邊,“我有點害羞。”
“害羞?”商桉沒走,反倒靠著洗漱台,唇角稍稍彎起。
陶鹿因忽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女人眼神肆無忌憚看著她,緩聲說:“幾分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