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嗯了聲,“嚴老板。”

“哎,什麼老板不老板的,”嚴嘉放下手機,勾唇笑了笑,“放心,不管過去多少年,你都是我的好女鵝,我永遠都是你的好麻麻。”

陶鹿因:“……”

一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嚴嘉覺得在這兒說話吵,帶她去了二樓的SPA房,嚴嘉摩拳擦掌,“要不要給你來個全套按摩,實不相瞞,嚴老板的頂級服務目前隻有楊小梨享受到,鹿你是第二個。”

“不用,”陶鹿因說:“我就是來你這兒坐會兒。”

嚴嘉看她,“有事跟我說?”

陶鹿因看著她,笑了,兩個人十幾年的友誼,縱使大學沒在一個城市,但彼此還是能一個眼神能看出想什麼。更何況這麼多年,嚴嘉一直扮演著出謀劃策的軍師,陶鹿因習慣了把她當成傾訴對象。

陶鹿因舔了下唇,把前幾天的事開口跟嚴嘉說了。

嚴嘉聽完湊近她,指腹蹭了下她的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她也真下得去手,除此之外沒做別的吧?”

“沒了,”陶鹿因拍掉她手,“我還沒那麼嬌貴。”

“那恭喜你啊,陶小鹿同誌,”嚴嘉握住她手,表情激動地要湧出熱淚,還使勁握了握,“你現在自由了,解放了,可以隨心所欲暢行在人行道了,沒什麼可以困住你了。”

“……”

“說實話,我從見到你第一眼起,就覺得你做什麼事都會成功,包括拿省狀元,包括和商桉姐姐在一起,包括順利出櫃這件事,”嚴嘉說:“陶鹿因同誌,你無所不能。”

“……”

““這真的是你的實話嗎?”陶鹿因幽幽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才四年級。”

嚴嘉麵無表情放開她,“你這人怎麼這麼會破壞氛圍,你不覺得我剛才說話很激情彭拜麼。”

“來,”嚴嘉抽出件真絲浴袍遞給她,拍了拍床,“躺上來,打個巴掌不得給個甜棗麼,今兒個麻麻伺候你。”

陶鹿因挑了下眉,沒拒絕,換好後躺在床上,問:“你要給我做什麼?”

“我會做的不多,先來個清潔,然後給你按按摩什麼的,“嚴嘉先幫她卸了妝,“嚴老板親自做的,就不用要求那麼多了。”

陶鹿因笑,“行。”

估計真是服務過的人太少,嚴嘉手法格外生疏,甚至都分不清瓶瓶罐罐裏裝的是啥,陶鹿因沒忍住問:“你真的是這家美容店老板嗎?”

“老板不一定非得會,有錢誰都能當,”嚴嘉說著讓她翻身,自己幫她按摩,“但是按摩還是不錯的,你可以相信我。”

中途,陶鹿因手機來了條消息,她沒法動,說了手機密碼,讓嚴嘉幫忙回。

嚴嘉看著商桉問她在哪的消息,發了個地址過去。

嚴嘉沒多久去了衛生間,陶鹿因趴在床上沒動,等再感應到有人來時,她想了想,說:“你是不是經常給楊小梨按啊,這屬於泰式的吧,還挺專業的,可以去當按摩師了。”

沒人說話。

陶鹿因挺滿意的,“可以繼續了。”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裸。露的後頸和肩有指尖慢慢悠悠滑過,微涼,有些癢。

陶鹿因瑟縮了下,“用點勁,像你剛才那樣就行。”

幾秒過後,那人指尖力道重了些。

“龐西來過你這裏嗎?”陶鹿因開始碎碎念,“我覺得可以讓她也過來,對嚴老板刮目相看,不僅有錢開店,還懂按摩,優質女士沒錯了。”

“……”

“這麼一想,我們四人小分隊好久沒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