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桉撇開眼,開始有點煩躁,覺得無論說什麼她都像聽不懂。
陳瑜說:“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在你身邊也這麼多年,我以為……我以為終有一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瑜,”商桉打斷她,平靜地說,“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一定屬於哪個人的。”
喜歡不是自己感動自己。
沒人覺得你喜歡的長久,或者在身邊待的時間夠長,就一定是考慮的最首選,可能在其他人那裏確實會有些優越感,在商桉這裏不是。
時光,朋友,陪伴,所有一切可以感化的詞語,對商桉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她從來不是湊合著談戀愛。
所以不怪曾經有人說她,也就是外表皮囊雕著花,心口的血卻是涼的。
“如果非要有的話,現在也是屬於陶鹿因的,”商桉眉眼淡冷,“除了她之外,別人都不是。”
……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商桉囫圇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思緒定在最後跟陳瑜說的那句話。她摁了下眉尾,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覺得不算太晚。
S:在幹嘛呢
T:等你找我說話
陶鹿因現在可太無聊了,沒了商桉在,做什麼都覺得無趣,她枕著商桉的枕頭,捧著手機打字:等你半天了
S:你怎麼不找我?
T:你不是和林姐姐在吃飯?
S:早吃完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陣,最後見時間不早了,各自說了晚安停止話題,商桉放下手機,去客廳倒了杯水。
她毫無困意,直到後半夜才漸漸睡下。
隔天,商桉在家裏看導師發的實驗資料,忽然門鈴響了幾聲,她走過去開門,商爸商媽拎著大包小包行李進來。
“小桉,想沒想我們?”商爸把肩上的包放下,累的滿腦袋汗。
商桉給他們倒了杯水,還有些愣,“不是說三天後回來嗎?”
“提前了,有個外國佬說要請吃飯,我們懶得去,”商媽從背包一側的口袋裏,拿出個獎狀之類的東西,指著上麵的名字,笑眯眯地,“你媽我不賴吧,學生得了金獎。”
獎狀上除了有學生的名字,還有商媽這個指導教師的本名,安桂桂。
“商雪海的名字可沒在任何獎狀上,”安桂桂伸出根食指晃了晃,“他不行。”
商雪海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決定不和她計較。
安桂桂:“還是我更厲害吧。”
商桉笑,“對,我媽厲害。”
兩個人是從國外回來,帶領著各自的學生參加國外某項青少年書法比賽,據說這個比賽含金量高,國內外受重視程度也高。
商雪海和安桂桂把半生的時光都奉獻給了熱愛的書法事業,對自己的女兒關注較少,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他們有分身術。
安桂桂下巴一揚,“讓我看看你最近練得字。”
商桉:“剛下飛機不累嗎,要不要睡一覺,休息一下。”
安桂桂:“別打岔,趕緊的。”
商桉:“……”
安桂桂沒要求她必須寫到金獎的水平,但俗話說,字不可無骨,人不可弱軟。
字如其人,這句話總沒錯。安桂桂看了眼她寫的字,頗為滿意,“不錯,說明有在一直寫,就是過於剛勁了,以前沒這麼鋒芒畢露的,遇上不開心的事了?”
商桉擱下筆,“是有一點。”
安桂桂關心道:“什麼事啊?”
“沒什麼,都解決了。”商桉說。
公寓不大,兩個人把厚重的行李收拾了下,衣櫃裏桌子上各個角落裏,被填塞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