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不知道。”
這話是有水分的。
太子的人要反,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隻是太子從小就當著太子,索額圖等人手裏權力又太,真的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太子也管不上。
男人本來十分憤怒,聽了柳菀的話,忽然把她拉下來坐好,拍了拍她手說道:“還是菀菀好。”
男人心裏是真的十分難受,他將女人拉下來,下巴靠在她肩膀,聲音酸澀,“保成是朕親自一手拉扯大的,不知為何,最後竟然是這樣。”
男人其實更多是承受不住這種背叛打擊。
柳菀握住男人的手,認真說道:“三哥,太子是三哥親自撫養的,他是什麼秉性,三哥還不清楚嗎?隻是身處在這個漩渦當中,臣妾覺得太子是身不由己。”
“你是給他求情?”
柳菀這時候不敢說話,隻是說道:“太子爺還這麼小的時候,就是臣妾抱著他背著他,足足養到三歲之後才去毓慶宮住的,雖然臣妾不知道他最後經曆了什麼,但是臣妾知道本性純良。他從小又沒了母妃在身邊,有些時候難免會走錯些路,三哥是他皇阿瑪,自然也要擔責。”
“朕何嚐不教育他,可是保成他要反朕,他要弑君弑父。”男人的聲音透著痛苦。
後麵柳菀隻好握住男人手說道:“三哥還有臣妾。”
男人在她的按摩和安撫下,終於睡著了。
夜晚柳菀睡覺的時候,男人還在睡夢中怒吼:“保成你敢弑父?”
柳菀又安撫好一會兒,男人才重新睡著了,顯然太子的人反男人這一點,讓男人十分痛心,
好在後麵都十分安靜。
第二天男人又若無其事地上朝去了。
不過在等開年後。大阿哥的人再一次提冊封大阿哥為太子。
男人終於怒了。
恰好此時三阿哥忽然上折子說,太子犯錯是因為被大阿哥詛咒。
皇帝在朝廷上大發雷霆,大阿哥當場被削了爵位,關閉在府裏。
這時候,四阿哥和親近太子一派的人,重新請求複立太子。同時太子給了皇帝一封信,皇帝看後,久久未語,隻當場就宣布了退朝。
同年底,當百官再請求複立太子時,太子複立。
奇的是太子這次複立後,單獨來給柳菀磕了三個響頭,再跟她說了好幾個感謝的話後,聽說回去就去郊外騎馬,傷了手臂和臉,同年自請再廢太子。
柳菀簡直被這一通操作弄得一臉懵。
她都沒明白,太子這波操作是因為什麼。
這天四阿哥回來看柳菀,便跟柳菀說起二哥的不同之處。
“母妃,兒子覺得二哥有什麼不一樣了。”
柳菀確實感覺太子不同了,還道:“有什麼不一樣呢?還不是長著長著就長歪了,連自己身邊人利用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抽他那一頓就抽少了。”
話雖如此說,曆史的潮流,總歸是阻止不了的。
四阿哥搖頭說:“以往二哥對太子之位都比較看重,現在二哥對皇位一點心思都沒有,一門心思去經商。”
柳菀十分意外,“竟然還這樣。”
四阿哥沉重地點頭,他前世的記憶漸漸恢複,知道最終的皇位是他繼承。但是二哥這一次的變化,倒是讓他發覺確實不同了。
柳菀最後倒是說:“如果說她忽然醉心於商業,不想再當太子,也為了不當太子特意讓自己受傷,那說明他無意於皇位。你二哥秉性不壞,既然他不想當太子,那你將母妃這些銀子送給他作為啟動資金。”
柳菀一共給了太子二十萬的銀子,讓四兒子帶去給太子了。
柳菀也將她宮外的一些經商人脈,送去跟太子一起合作,算是幫助他尋得一份安生之所。
她隻是想著太子從小沒有母妃,如今有自己傷了幾乎半個手臂,臉上也留了疤,就是為了避開皇位之爭,她著實心疼,就想留一點好的給他。
誰知這一晚,男人得知她的行動後,在沐浴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她。
溫慍的燭火光芒下,男人久久凝視,忽然說道:“菀菀,你生產時,朕曾答應帶你去四處走走,如今依然有效,你願隨三哥去嗎?”
柳菀十分驚訝,“三哥最近不是朝政緊張,還有時間陪臣妾去嗎?”
男人道:“今年三月大選後,給老四老五賜嫡福晉,朕將太子之位傳給老四,然後朕就陪你南下江南。”
柳菀當場瞪大了眼睛。
她雖然知道雍正的名字是叫愛新覺羅胤禛,但是她真不知道就是她的老四啊。
為什麼走向都如此不同啊。
不過男人並沒有給她解釋這麼多,在親自陪著她沐浴後,這一晚男人跟她親密了很久,快睡覺的時候她才聽男人一句:“菀菀,當年你救朕的時候,朕就在想,給你什麼?也許,朕應該早點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