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那是,您們是不知道我如今是陛下的小舅子兼義弟,十分得陛下信任。您二老來了京城就安心地頤養天年,日後元年考中了進士,過上幾年就能含貽弄孫了。”阮夏夏看到他們很是歡喜的模樣,笑的也真心。

“好,好啊。”阮母眼底湧出淚水,握住了女兒的手,“若是有真心喜歡的人,陛下想著你們的情分也許不會怪罪的。”

阮父也點頭附和,他們都希望女兒能有一個攜手同行的伴侶,“好男風”的所謂名聲他們不在意。

“其實……陛下……”阮夏夏清了清嗓子,準備告訴阮父阮母她早就嫁人了。

“侯爺,侯爺,陛下駕到!”從阮家帶來的下人一臉興奮地上前稟報,他們生平第一次得見天子上門,大公子真是厲害!

“快,我們快去拜見陛下!”阮父阮母眼睛一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這可是當今天子啊!居然親自上他們阮家的府門!

他們比誰都清楚阮家就隻有夏夏一個獨女,宮裏麵的那個皇後娘娘跟他們阮家壓根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陛下居然還封了他做承恩侯,阮父感激涕零,深感皇恩浩蕩。

隻有阮夏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自從那日她委屈哭了一整晚後裴褚整個人都不對了,整天整日的黏著她,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才過了半日,他又跑到承恩侯府來了。

“臣……臣參見陛下!”這是阮父跑到正堂激動叩拜皇帝。

“承恩侯不必多禮。”這是一臉溫和平易近人的陛下親自攙扶承恩侯夫婦。

“父親母親,其實我忘記和你們說了,我早就有攜手一生的伴侶了,宮裏麵的那個皇後就是我。”這是一臉不耐煩,語速飛快的阮夏夏。

新鮮出爐的承恩侯夫婦聞言驚了,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裴褚卻依舊笑的溫和,他上前拉住了阮夏夏的手,親自朝承恩侯夫婦行了一禮,“梓童說的很對,小婿也該拜見嶽父嶽母。”

這一刻,承恩侯夫婦十分惶恐,他們的女兒居然成了皇後……這……實在匪夷所思讓人不敢相信。

“朕早知梓童身份,並與其兩情相悅……”裴褚上前安撫震驚的阮父阮母,三言兩語便將發生的事情說與他們聽。

阮夏夏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地皺眉,什麼叫本侯爺對他心生愛慕忍不住坦誠身份,什麼又是本侯爺困於身份黯然神傷,裴褚可真是好意思。

“朕心悅梓童,深愛之,願娶她為後。但天下悠悠眾口難堵,故而又封其侯爵,不時以男裝示人。今後若我與夏安育有二子,便使幼子為阮姓繼承阮家血脈。”裴褚笑吟吟地開口,口中所言令人震撼。

“豈敢豈敢,元年既姓阮,有他繼承阮家也就足夠了。”阮父更加惶恐,皇室血脈何等高貴怎麼能姓阮呢?

“無妨,都是朕的兒子。”阮元年自有他的青雲路,阮家有些東西放在外人手中裴褚也不放心。

“陛下隆恩,臣……臣銘感五內!”阮父滿臉通紅,他們家成為真正的皇親國戚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沒懷孕,都已經說到二子了。”阮夏夏抽了抽嘴角,心中歎了口氣,或者等不到生子那日她就離開了。

“朕是皇帝,說出的話一定會實現。”聞言,裴褚握著她的手很緊,目光鎮定。

阮夏夏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