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並不真的生氣。誰知道徐敬棠竟然專門為她準備了禮物。
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又不是多重要的日子。這麼多年沒過了,你何必花這閑錢。”
徐敬棠此刻醋意未消,這話聽到耳朵裏反倒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剛剛臉色轉好的男人此刻像是被火燒著了屁股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瞪著一雙鷹眼看她。
“不是,我現在就去找章崇茴去!我倒是要看看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現在都覺得結婚紀念日都不重要了。下一步呢,是不是要來跟我離婚?”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跟著他去國外了?陳湧星我告訴你你想得美!你現在走,你就是□□!老子分分鍾就能把你抓回來!”
“有病吧你!”陳湧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也怒道,“喊這麼大聲幹嘛?把小的吵醒了!”
“嗬,你還知道你有孩子呢?陳小姐?”
徐敬棠冷笑。
湧星白了他一眼,看著他這副吃醋發狂的樣子心裏暗爽,於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道,“咱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啊?”
“你光會說我,你怎麼不看看你說的是人話麼?”徐敬棠委屈,“再說了,章崇茴那家夥對你暗藏禍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信任你也信任不了……”
話音未落,嘴唇就被人堵住。湧星知道要怎麼收拾徐敬棠,末了還故意在他下唇輕咬。
結果徐敬棠這次倒是十分的剛正不阿,湧星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呢,肩膀就被徐敬棠掰正。
“陳湧星同誌,請你端正態度。不要以為組織會被你這些手段所蒙蔽。”
……
義正言辭地好像之前每次都急不可耐的人不是他哦。
湧星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笑嘻嘻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好嘛。明明是你誤會了好不好?”
“我剛才那樣說,是因為其實我很早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徐敬棠,我嫁給你的時間遠比你以為的時間要早。”
徐敬棠眼神一亮,立馬往前湊了湊,“你說這個我可就來勁兒了,盡管說,反正明天休息,不必早起。”
……
湧星這回是真翻白眼了。
耐不住徐敬棠纏著她軟磨硬泡,盡管有些害羞可湧星還是講暗藏在心裏的心事全盤托出。
“徐敬棠,你還記得1937年的春節麼?”
“那天你約我去看電影,去吃飯,看煙火。”
“零點的時候,你讓我踩著你的腳,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跳舞。”
“那時候我就想好了,我覺得那樣就足夠了。”
“我不想再掙紮了。我當時就在心裏對自己發誓,日後無論你我如何,緣分如何,我的心都永遠屬於你。哪怕這輩子沒緣分,我就是過奈何橋也要倒掉孟婆湯,下輩子死皮賴臉也要賴在你身邊,當你身邊的一條小狗也值得。”
陳湧星越說越激動,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混亂動蕩的歲月。她正兀自說著,忽然聽到身邊的啜泣聲。
她訝然望著身邊扭過頭去哭紅了鼻頭的男人。.思.兔.在.線.閱.讀.
“徐敬棠?你哭了?!”
不是,這還是徐敬棠麼?從前被強逼著戒/毒的時候,他也愣是一滴淚都沒有落下啊。
“怎麼越老越愛哭了?”
湧星哭笑不得。
徐敬棠不忿,“我有感而發不行麼?小陳老師,你的革/命情義我感受到了,日後要繼續保持。”
……
真會裝蒜。
也不看看現在是誰鼻涕眼淚一大把,狼狽得不行。
不過看著徐敬棠跟她對麵坐著低著頭擦淚的模樣,陳湧星忽然覺得他還真有點像個小老頭了。
他並不光鮮,甚至經常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這都是很多年前的陳湧星,想都不敢想的模樣。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