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口,然後炮火便準確無誤地向著八爪魚的本體發射出去,保護殼應聲而裂,蟲族的機甲小隊立時補上,輕而易舉摧毀了龐然大物最後的保護層。
而正當其他幾艘母艦猶豫是否要撤退時,也已遭受重創的流浪者號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他們身後,與之一起的,是以蘇顧為首的機甲戰隊。
既然偶然得知了火矛晶原料燃點極高,而其可燃性又極強,利用這種特性,蘇港理所當然也動了一點小腦筋。
從晶體中提取出的那種粒子也和他的母體一樣,這樣耐高溫,經得起灼燒的神奇粒子,不加入到機甲的光劍中,簡直都是一種浪費了,不是麼?
用他們手中的劍,親手撕裂這層保護殼的感覺,好到不能再好了。
蘇港感受著這和機甲幾乎合二為一的痛筷感覺,從這醜陋的艦身一側飛快地劃過,火花隨著那道身影綻放,光劍有時直接穿透了艦船的外殼,如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削鐵如泥地切入巨艦的“體內”。
瘋狂的好戰因子在雄蟲的體內熊熊燃燒,他所過之處,皆是烈火地獄。
然後那道銀白如流星的影子,即使如此,也一分未曾遠離過化作暗紅色殘影的阿提密斯。
他總是將那道影子放在自己的視線以內,像是忠實的衛星繞著自己唯一的行星運行一樣,不離分毫。
而久經沙場的狩獵女神也絲毫不遜色於雄蟲,曾經讓蘇港熱血沸騰的雌蟲戰神回來了。
很快,戰爭的天平逆轉了。
一支隊伍的徹底潰散,好像隻花了短短幾分鍾的時間。
在母艦幾乎全部被擊毀了之後,剩餘的散兵成了無頭蒼蠅,曾經那麼接近於滅亡蟲族的異族,失去了引以為傲的黑科技,剩下的依然不過是之前的老路數,而蟲族,已經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蟲族了。
勝利來的理所當然。
就連顧言都忍不住喜極而泣。蟲蛋不知是不是真的感應得到外界的變化,它正如顧言所說的,非常乖巧地待在雌父的肚子裏,絲毫沒再給他添過麻煩 。
直到聽到機艙裏突然響起的雄蟲聲音,顧言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肚子裏的寶寶真切地雀躍了一下--蛋殼似乎被踹了一腳。
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氣,直到駕駛機甲飛到另一台機甲身邊,才抑製不住驚喜地通過語音係統回答:“寶寶剛剛踢我了!他想見你了!我們贏了!”
陷於巨大的喜悅之中,再沉穩冷靜的人也化身成了孩子,隻想拉著最想傾訴的人的手,向他一遍遍地重複簡單的喜悅。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蘇港的耳邊傳來雌蟲隱秘的啜泣聲,他蓄起僅剩的餘力,打開了艙門。駕駛服在應急時也可當做簡便的宇航服使用,他就這樣在頭盔下笑著對阿提密斯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