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下來,但軍令如山又不得不聽從,很不情願的往外走。

切~還以為能聽到些八卦呢,將軍居然這麼小氣!好歹老夫給你治了這麼次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居然翻臉不認人!

蕭啟確定他出去了,咳嗽兩聲,對一臉期盼神色的副將說:“我也不知道。”

副將:“……”人都搶回來幾個月了,您不知道?!

蕭啟試圖解釋:“我這不是一直忙著打仗嗎?哪有閑工夫去管那些?”

借口,都是借口。

副將心說我信你個鬼,翻了個白眼:“那現在也不忙了,您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了?”

蕭啟蠕動幾下唇瓣,欲言又止。

“怎麼?”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替我出個主意?”

不等副將拒絕,蕭啟補充道:“搶她回來這事是你攛掇的,你得負責。”

副將:“!!!”過河拆橋!管我啥事?!

蕭啟安撫他:“好啦,你替我想想,大不了,我替你去向知府家裏提親,你不是早就對人家小姐有意思了?”

副將忍辱負重地點頭,行吧,一事換一事,很公平。

“要我說,您裝裝可憐,公主就能心軟,到時候一切都好說。”

裝可憐?

蕭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跳起來往帳子外麵跑:“大夫你再給我瞧瞧,我覺得這傷口還需多幾層棉布包紮!還有!我突然覺著頭有些疼,是不是傷著了!”

……

蕭啟的額頭上、肩部、腰部都纏著厚厚的棉布,是坐在馬車上被人抬回府邸的。

門房忙進去通傳,一刻都不敢耽誤。閔於安聽到她回來的消息,暗咬銀牙,決定不給他什麼好臉色,把自己扔在這城中這麼久,還生著氣呢!

要哄哄才能好!

門房:“將軍傷的好重,是被人抬回來的!”

閔於安:!!!

什麼生氣什麼擺架子,全都忘的一幹二淨,這一刻她隻想知道他安然無恙。

衝進房裏,蕭啟正虛弱地躺著,副將端著水杯遞到她唇邊。

青年何時有過這樣的時刻?閔於安心糾氣短,是因為打仗才受傷至此,都是因為自己,若非和親不順,他不必如此的。

閔於安看見蕭啟吃力地低頭嘬飲,扯動了傷口,好看的眉緊緊蹙著,似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閔於安三步並作兩步,急急道:“我來吧。”

她問婢女要了個勺子,一勺勺把水喂到蕭啟嘴裏。

被搶了活的副將:“……”這戲才演了個開頭,就結束了?枉我設計那麼多情節,哼。

喝完水,蕭啟虛弱地說:“好累。”

閔於安給她掖好被子,柔聲道:“那就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嗯……”蕭啟無力閉上眼,往被子裏鑽了鑽,遮住笑意。

這法子果然很有用!

副將嘴角直抽抽,真是沒眼看啊沒眼看。

扮可憐果然很有用,至少閔於安已經想不起來要同她生氣這回事了。

閔於安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好吃好喝的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唯一鬧心的是,閔於安燉的補湯實在是太難喝了,怎麼會有人做飯難吃到這種地步,關鍵她自己還不覺得。

蕭啟隻有打掉牙齒,血往肚裏吞。老老實實喝補湯,如此才算不辜負了她一番心意。

灌了幾天,蕭啟實在受不了,“傷好了”。

大夫給蕭啟拆了布條,露出裏麵新長好的皮膚。

閔於安還是擔心:“真的好了?還是再多喝幾天補湯吧,補補身子也好。”

蕭啟一個勁兒地搖頭,跳下床蹦躂幾下:“你看,沒事了,真的好全了!不用喝補湯了!”